雙週報第74期
壹、新聞重點
俄烏戰爭週年前夕，中共中央外事工作委員辦公室主任王毅2023年2月14 至 22日前往歐洲訪問法國、義大利、德國、匈牙利與俄羅斯，並出席第59屆慕尼黑安全會議（Munich Security Conference）。[1] （王毅歐洲行大事紀，請見附表。）王毅先於2月15日於法國愛麗舍宮（Palais de l'Élysée）與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會面，雙邊同意加強戰略對話，法方並於王毅抵達當日立即取消中國旅客入境限制，以表達善意。其後2月18日王毅在慕尼黑安全會議，發表題為《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的安全倡議講話。王毅歐洲行選擇俄羅斯作為其終站，在2月22日會晤總統普欽（Vladimir Putin），就推動中俄關係與「勸和促談」俄烏戰爭事進行討論。王毅馬不停蹄的歐洲行，除積極強化中歐戰略合作關係外，也藉機彰顯中國在國際事務的重要地位與影響力。
貳、安全意涵
一、化被動為主動的《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安全倡議
王毅此次行程緊湊地拜訪中國在歐洲重要夥伴國家，其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中國專場活動，以《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為題發表演講，無疑是他歐洲行的重要焦點之一。其演說內容是重要風向指標，提供觀察北京如何強化中歐戰略合作的方式重點，以及習近平政府當前對外政策的理念原則。王毅在《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開宗明義指出，大國欠缺互信、地緣裂痕擴大、單邊主義盛行與冷戰思維復辟下，加上「能源、糧食、氣候、生物、人工智能等新型安全威脅」，是當前全球安全主要挑戰。他強調「人類社會絕不能重走陣營對立、分裂對抗的老路，絕不能陷入零和博弈、戰爭衝突的陷阱」，並據此提出「堅持尊重各國主權和領土完整」、「堅持通過對話協商和平解決爭端」、「回歸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以及「重視發展的關鍵作用」等4項安全倡議，以讓所謂「世界更安全」。[2]
王毅於俄烏戰爭周年前夕，在歐美西方國家親烏克蘭為主場的慕尼黑安全會議上，提《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4項安全倡議，為中歐戰略互動定調，其意義非比尋常，並藉此預告2月21日北京《全球安全倡議概念文件》的發布。對台灣而言，此4項倡議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其將「尊重主權領土」置於第一項也是最優先地位，主張「主權原則是當代國際秩序的基石」，並將國際霸權行徑與領土主權議題相連結，稱此為「國際和平的最大破壞因素」。其據此提「一個中國原則」主權問題不容侵犯，不點名地抨擊歐美西方國家，不能在領土主權議題上，搞「選擇性適用」與「雙重標準」，挑戰北京的兩岸「一中原則」，藉以預畫紅線，遏止歐洲國家近來升高涉入台海安全趨勢。
二、歐洲是中國對美競爭全球戰略布局的重要關鍵
歐盟是中國全球戰略佈局中，對美國鬥爭所不可或缺的一環。中國與歐盟於2003年建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北京發表首份對歐盟政策文件，其後陸續於2013與2018年發表第二與第三份的歐洲政策文件，以推動落實雙邊的「全面戰略夥伴關係」。2023年是中歐建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二十周年紀念，不過雙邊關係自歐盟2019年3月12日針對中國發布《歐中戰略前景》（EU-China – A strategic outlook），定位歐中雙邊「既合作又競爭」的戰略關係以來，隨著北京在習近平「中國夢」下企圖改變既有國際秩序，例如在台海與南海，以及在俄烏戰爭中的親俄立場，使得中歐關係呈現每下愈況態勢。作為歐盟實質上安全機制的北約（NATO），在2022年6月發布最新的《北約2022戰略概念》（NATO 2022 Strategic Concept），更將中國定位為「系統性挑戰」（systemic challenges）。
王毅歐洲行提的《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安全倡議，可視為北京在「異中求同」理念下，企圖改善日趨崩壞中歐「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新藍圖。《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指出，中歐是「多極化進程的兩大力量，兩大市場，兩大文明」，對世界走向「舉足輕重」。因為，「如果我們選擇對話與合作，陣營對立就不會形成；如果我們選擇和平與穩定，新的冷戰就打不起來；如果我們選擇開放與共贏，全球的發展繁榮就有了希望。」王毅在會見歐盟外交暨安全政策高級代表波瑞爾時即表示，「中歐是夥伴不是對手，共識遠大於分歧。」雙方應「堅持夥伴關係定位，尊重彼此核心利益。」並建議，「雙方可積極籌備新一次中歐領導人會晤，充分用好各領域高層對話機制，推動雙方交流盡快恢復至疫前水平。」[3] 明顯地，王毅所提尊重領土主權、和平解決爭端、反對單邊主義回歸聯合國多邊機制，以及重視經貿發展反對保護主義等倡議，也符合呼應歐盟的主張與利益所在，這也企圖為雙邊發展戰略夥伴關係，提供具體的共同合作基礎。
參、趨勢研判
一、中俄「戰略協作」程度將定義中歐「戰略夥伴關係」
俄烏戰爭將屆滿週年之際，王毅到訪俄羅斯與普欽總統會面，並證實習近平即將到訪俄羅斯。這無異是對莫斯科「雪中送炭」，也勢將升高歐盟對中俄關係疑慮，進而將重新定義中歐間的「全面戰略夥伴關係」。北約秘書長史托騰柏格（Jens Stoltenberg）即表示，跡象顯示中國可能計劃支持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他強烈敦促北京停止違背國際法。[4] 普欽在高調會面王毅時盛讚，俄中兩國貿易的增加額度超過預期，俄中關係發展達到「新境界」，也期待習近平的來訪。普欽同時指出，「當前俄中關係正朝著既定目標前進，雙方各領域合作以及在上合、金磚等多邊組織重大協調富有成果，在國際事務中加強團結協作，對推動國際關係民主化和國際格局的平衡穩定，具有重要意義。」對此王毅則表示，中俄關係「歷經國際風雲考驗，成熟堅韌、穩如泰山」，並強調稱，「中俄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從不針對第三方，也不受第三方干擾，更不接受第三方的脅迫」。[5] 歐盟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級代表波瑞爾曾以「聾子對話」總結2022年歐中高峰會雙邊對俄烏戰爭「各持己見」立場，此態勢隨著歐美加強對俄羅斯制裁與援助烏克蘭，不僅沒有改變，還呈現變本加厲趨勢。儘管北京於王毅歐洲行在訪俄前，刻意地相繼提出《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倡議與《全球安全倡議概念文件》，企圖兩邊討好，正當化中國在俄烏戰爭的「中立」與「勸和促談」立場。不過這也再次凸顯，中國與歐盟間對俄烏戰爭立場的根本不同，北京在「中俄戰略協作關係」下持續加強其對俄羅斯支持，只會更加地「異化」（alienation）中歐「全面戰略夥伴關係」。
二、中歐關係與中美關係「共伴效果」將持續發酵
相較於中美的競爭性結構關係，致使中美欠缺互信合作基礎，中歐間則存在許多「合則兩利」的合作空間關係，依王毅說法，中歐間「是夥伴不是對手，共識遠大於分歧。」也因此，北京在國際多邊主義與歐盟「戰略自主」理念下，始終積極經營中歐關係，離間歐美關係，避免中美競爭關係影響中歐合作關係，以藉此反制美國主導的國際秩序。這也是為何王毅《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倡議與北京《全球安全倡議概念文件》，均重複強調《聯合國憲章》理念與架構下多邊機制重要性。不過北京企圖將中歐關係與中美關係做切割，以避免相互影響的企圖，在可預見的未來成效將極其有限。這主要是因為，北約「共同安全」機制、美歐民主價值同盟，以及中歐對俄烏戰爭欠缺共識等三項因素，將使中歐關係與中美關係產生「共伴效果」（accompanied effect），從而定義了中歐美的戰略三角關係。王毅歐洲行在《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倡議與《全球安全倡議概念文件》加持下，企圖透過落實習近平所謂的「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新安全觀」，以鞏固中歐「全面戰略夥伴關係」。不過可以預期的，在中歐關係與中美關係的「共伴效果」下，中歐「全面戰略夥伴關係」將持續面臨結構性的挑戰。
附表、王毅2023年2月訪歐行會見各國政要大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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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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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見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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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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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談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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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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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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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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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邊同意加強戰略對話，並就烏克蘭問題深入交換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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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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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副總理兼外交部長塔加尼（Antonio Taj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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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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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同意盡快重啟各項合作機制，並推動歐盟（EU）發展對中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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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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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總理蕭茲（Olaf Scho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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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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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快重啟各領域合作，儘早啟動下一輪政府磋商。德方將堅定發展同中國的經貿關係，反對任何形式的「脫鉤」。強勁的德中關係和經貿互利合作有利於世界的穩定和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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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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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盟外交暨安全政策高級代表波瑞爾（Josep Borr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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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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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同意加強高層交往，推進各領域合作，共同籌備好下次歐中領導人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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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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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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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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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對間諜氣球與俄烏戰爭交換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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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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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副首相兼外交大臣胡克斯特拉（Wopke Hoekst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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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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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都有責任堅定維護多邊主義，支援多邊機制和國際規則。雙邊將擴大合作，成為可靠和穩定的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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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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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外交發展大臣柯維立（James Clever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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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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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邊就加強中英合作與貿易關係，以及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進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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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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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副總理兼外交與國防部長馬丁（Micheal Mar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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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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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肯定中國是重要合作夥伴，特別是經貿合作。雙方加強各層級交往，推動雙邊關係取得更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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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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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首相德克羅（Alexander De Cr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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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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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兩國經貿、民航、新能源等領域的合作。還就烏克蘭問題交換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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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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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外長庫列巴（Dmytro Kule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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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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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堅持勸和促談，不願看到烏克蘭危機長期化、擴大化。烏方「重視中國的國際地位和重要影響，重視中方關於政治解決危機的立場，期待中方繼續發揮建設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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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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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外長沙倫貝格（Alexander
Schallen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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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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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方表達願以開放的態度同中國開展合作，反對脫鉤，堅定支持全球化。中國具有重要國際影響，期待中方在烏克蘭問題上發揮更大作用，推動局勢緩和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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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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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外相林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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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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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對於中日安全對話、兩國外交當局協商以及日中經濟夥伴會議將於下週召開一事，表示歡迎。中日也都同意，兩國包括領導人及外相在內的各層級意見溝通有必要密切進行。日方對台海議題、間諜氣球、北韓飛彈與俄烏戰爭表達關切。日方希望兩國能建立「具建設性且穩定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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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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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總理歐爾班（Viktor Orb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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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達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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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方堅定不移奉行對華友好政策，高度重視與中方的各領域合作。雙方還就烏克蘭問題深入交換意見，認為形勢越複雜，越應保持清醒冷靜，做出符合國際關係準則和歐洲長遠利益的正確抉擇，早日實現歐洲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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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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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Sergey Lavr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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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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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致同意繼續加強在聯合國等國際多邊機制內的協作，共同捍衛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堅決反對霸權主義、集團對抗。雙方還就烏克蘭問題進行了深入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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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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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總統普欽（Vladimir Pu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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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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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表達願同俄方一道，保持戰略定力，深化政治互信，加強戰略協作，拓展務實合作，維護兩國的正當利益，為促進世界和平與發展發揮兩國的建設性作用。普欽表示在國際事務中加強團結協作，對推動國際關係民主化和國際格局的平衡穩定具有重要意義。雙方就烏克蘭問題深入交換意見。王毅表示，讚賞俄方重申願通過對話談判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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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鍾志東整理自中國外交部官網《重要新聞》，https://www.fmprc.gov.cn/zyxw/index.shtml。
[1]〈王毅將訪問法國、意大利、匈牙利和俄羅斯並赴德國出席第59屆慕尼黑安全會議〉，《中國外交部》，2023年2月13日，https://reurl.cc/V8Evdn。
[2]〈建設一個更加安全的世界–王毅主任在第59屆慕尼黑安全會議中國專場上的主旨講話〉，《中國外交部》，2023年2月18日，https://reurl.cc/0Ej87k。
[3]〈王毅會見歐盟外交與安全政策高級代表博雷利〉，《中國外交部》，2023年2月19日，https://reurl.cc/Nqrd1n。
[4]〈北約秘書長：有跡象表明中國可能支持俄羅斯的戰爭〉，《美國之音》，2023年2月23日，https://reurl.cc/pLx5yx。
[5]松仁，〈普京會晤王毅，證實習將訪俄稱俄中關係達到「新境界」〉，《美國之音》，2023年2月23日，https://reurl.cc/eXEl9j。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