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派遣軍艦進入南海規劃之評析
中共政軍與作戰概念所 許智翔助理研究員
關鍵字：德國、印太、南海
（本評析內容及建議，屬作者意見，不代表財團法人國防安全研究院立場）
關鍵字：德國、印太、南海
（本評析內容及建議，屬作者意見，不代表財團法人國防安全研究院立場）
繼德國外交部（Auswärtiges Amt）於2020年9月發布《印度太平洋方針》（Leitlinien zum Indo-Pazifik）後，德國國防部（Bundesministerium der Verteidigung, BMVg）官員於2021年3月2日表示，將在8月派遣巡防艦前往亞洲，使其成為自2002年以來首次通過南海之德國軍艦。此前已有英法等歐洲國家海軍艦艇進入印太地區，法軍核動力攻擊潛艦「翡翠號」（Émeraude S604）更是與美日艦艇共同演習，而英國也預計在2021年派出「伊莉莎白女王號」（HMS Queen Elizabeth）航空母艦至印太區域，儘管德國聯邦政府在派艦前往爭議水域時仍將採取克制作為、避免進入中國宣稱之12浬「領海」內，仍是戰後聯邦德國在對外政策上少有的作為、亦得到美國拜登政府讚揚。[1]
德國官方加強對印太地區秩序穩定的重視
德國派艦前往南海等印太爭議地區的構想並非首次出現，類似的提議可以追溯到2019年11月，德國國防部長卡倫鮑爾（Annegret Kramp-Karrenbauer）在慕尼黑聯邦國防軍大學（Universität der Bundeswehr München）就已提及中國在印太地區的影響力、對合作夥伴國家的威脅，及德軍應參與自由航行行動；約一年後，2020年11月卡倫鮑爾在漢堡聯邦國防軍大學（Universität der Bundeswehr Hamburg）演講時，再次提到考慮往印太地區派遣海軍船艦，「為價值、利益與夥伴展現旗幟」。[2]
就整體國家戰略層面的觀點而言，德國外交部的《印度太平洋方針》已明確表達支持印太秩序，符合德國國家利益及價值：由於世界經貿重心轉向東亞，及德國植基於商業與貿易的國家利益下，印太地區的和平穩定、以及讓中國回到「基於規範下的國際秩序」（Regelbasierte internationale Ordnung, rule-based international order）至關重要。[3]
德國國防部在2021年2月9日發布的立場文件《對未來聯邦國防軍的思考》（Gedanken zur Bundeswehr der Zukunft）中，將崛起並具備強大影響力的中國視為重要行為者，並與印太地區權力對抗的動態變化兩者，雙雙列入德國面臨的風險與威脅中；[4]這些動作與文件，在在可以看出印太地區的穩定秩序，在德國的對外政策及戰略重要性上愈加受到重視。
德國印太重心仍在加強與友盟國家的合作及支持
儘管作為德國聯邦政府準則的《印度太平洋方針》，並不將軍事實力的展現視為重點作為項目，然而前述的立場文件、及向印太地區派遣巡防艦的決定，顯示遠至印太地區的海外派遣，未來將可能成為德國軍方的一項重要任務，對過往較無遠洋操作經驗的德國海軍形成挑戰，因此在部署軍艦至印太地區上，預期德國仍將需要區域友盟國家的基地與後勤等各方面協助。
德軍巡防艦將在2021年8月開始至隔年2月間，由地中海進入印度洋、抵達澳洲與東亞，並將參與北約在非洲之角的反海盜行動，並且參與聯合國對北韓制裁的監視任務，同時聯邦國防軍總監（Generalinspekteur der Bundeswehr）左恩上將（General Eberhard Zorn）也表示獲選執行任務之艦艇，為布蘭登堡級巡防艦（F-123 Brandenburg-Klasse Fregatte）「拜仁」（Bayern）號。[5]
這趟派遣任務中，拜仁號巡防艦預計將造訪日本、印度或印尼等區域友盟國家，儘管德國聯邦政府也考慮停靠中國港口以表達善意，然德國《印度太平洋方針》的重心仍在於區域的友盟及中國以外、其他在政經上重要國家行為者，[6]因此在德國政府的傾向及相關行動的執行上，仍會以其與印太友盟夥伴之間的軍事合作為主。
常態性派遣及與盟國協調互動為任務成效重點
法國智庫學者杜懋之（Dr. Mathieu Duchâtel）在媒體訪問時曾表示，如僅單一國家獨自執行一次自由航行任務、可能效用有限，但多國共同採取行動將能使情況有所不同。[7]目前在印太地區活動的各國，如美、日、澳、印、法等，對區域及安全的目標認知有差異，然均將重心置於「基於規範下的國際秩序」，因此未來德國在印太地區的活動，除了與區域友盟國家強化交流與支持外，是否持續派遣艦艇活動，以及是否可能與傳統盟友如法國、甚至英美進一步合作，如航行甚至操作演練等，則是接下來的觀察重點。
德國官方加強對印太地區秩序穩定的重視
德國派艦前往南海等印太爭議地區的構想並非首次出現，類似的提議可以追溯到2019年11月，德國國防部長卡倫鮑爾（Annegret Kramp-Karrenbauer）在慕尼黑聯邦國防軍大學（Universität der Bundeswehr München）就已提及中國在印太地區的影響力、對合作夥伴國家的威脅，及德軍應參與自由航行行動；約一年後，2020年11月卡倫鮑爾在漢堡聯邦國防軍大學（Universität der Bundeswehr Hamburg）演講時，再次提到考慮往印太地區派遣海軍船艦，「為價值、利益與夥伴展現旗幟」。[2]
就整體國家戰略層面的觀點而言，德國外交部的《印度太平洋方針》已明確表達支持印太秩序，符合德國國家利益及價值：由於世界經貿重心轉向東亞，及德國植基於商業與貿易的國家利益下，印太地區的和平穩定、以及讓中國回到「基於規範下的國際秩序」（Regelbasierte internationale Ordnung, rule-based international order）至關重要。[3]
德國國防部在2021年2月9日發布的立場文件《對未來聯邦國防軍的思考》（Gedanken zur Bundeswehr der Zukunft）中，將崛起並具備強大影響力的中國視為重要行為者，並與印太地區權力對抗的動態變化兩者，雙雙列入德國面臨的風險與威脅中；[4]這些動作與文件，在在可以看出印太地區的穩定秩序，在德國的對外政策及戰略重要性上愈加受到重視。
德國印太重心仍在加強與友盟國家的合作及支持
儘管作為德國聯邦政府準則的《印度太平洋方針》，並不將軍事實力的展現視為重點作為項目，然而前述的立場文件、及向印太地區派遣巡防艦的決定，顯示遠至印太地區的海外派遣，未來將可能成為德國軍方的一項重要任務，對過往較無遠洋操作經驗的德國海軍形成挑戰，因此在部署軍艦至印太地區上，預期德國仍將需要區域友盟國家的基地與後勤等各方面協助。
德軍巡防艦將在2021年8月開始至隔年2月間，由地中海進入印度洋、抵達澳洲與東亞，並將參與北約在非洲之角的反海盜行動，並且參與聯合國對北韓制裁的監視任務，同時聯邦國防軍總監（Generalinspekteur der Bundeswehr）左恩上將（General Eberhard Zorn）也表示獲選執行任務之艦艇，為布蘭登堡級巡防艦（F-123 Brandenburg-Klasse Fregatte）「拜仁」（Bayern）號。[5]
這趟派遣任務中，拜仁號巡防艦預計將造訪日本、印度或印尼等區域友盟國家，儘管德國聯邦政府也考慮停靠中國港口以表達善意，然德國《印度太平洋方針》的重心仍在於區域的友盟及中國以外、其他在政經上重要國家行為者，[6]因此在德國政府的傾向及相關行動的執行上，仍會以其與印太友盟夥伴之間的軍事合作為主。
常態性派遣及與盟國協調互動為任務成效重點
法國智庫學者杜懋之（Dr. Mathieu Duchâtel）在媒體訪問時曾表示，如僅單一國家獨自執行一次自由航行任務、可能效用有限，但多國共同採取行動將能使情況有所不同。[7]目前在印太地區活動的各國，如美、日、澳、印、法等，對區域及安全的目標認知有差異，然均將重心置於「基於規範下的國際秩序」，因此未來德國在印太地區的活動，除了與區域友盟國家強化交流與支持外，是否持續派遣艦艇活動，以及是否可能與傳統盟友如法國、甚至英美進一步合作，如航行甚至操作演練等，則是接下來的觀察重點。
[1] By Reuters, “US Hails German Warship Plan to Sail South China Sea,” Voice of America, March 4, 2021, https://bit.ly/3t1wSu3.
[2] “Zweite Grundsatzrede der Verteidigungsministerin,” Bundesministerium der Verteidigung, November 17, 2020, https://bit.ly/2Oveo6l.
[3] “‘Deutschland – Europa – Asien: Das 21. Jahrhundert gemeinsam gestalten‘: Bundesregierung beschließt Indo-Pazifik-Leitlinien,” Auswärtiges Amt, September 1, 2020, https://bit.ly/3quYHcK.
[4] “Positionspapier: Gedanken zur Bundeswehr der Zukunft,” Bundesministerium der Verteidigung, February 9, 2021, https://bit.ly/38F1NF5.
[5] Thomas Wiegold, “‘Flagge zeigen für Werte, Interessen und Partner‘: Marine schickt Fregatte ins Südchinesische Meer (Update),” Augen Geradeaus!, March 2, 2021, https://bit.ly/38nDYBl.
[6] Daniel Brössler and Mike Szymanski, “Reise in die Untiefen der Weltpolitik,” Süddeutsche Zeitung, March 4, 2021, https://bit.ly/2PLCDhk.
[7] Christoph Prantner and Patrick Zoll, “Mit Kurs auf China: Warum europäische Länder wie Deutschland im fernen Asien mit ihren Kriegsschiffen aufkreuzen,” Neue Zürcher Zeitung, March 5, 2021, https://bit.ly/3v7XTh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