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人終其一生都在一連串、永不休止中進行「決定」的選擇過程。在古代人類智蒙未開、未知難決,尤其面對戰爭只能祈求求神問卜,得到指導下一步行動。「兵棋」(War game)乃一種從戰爭活動,透過「假設」與「想定」對方軍事行動,為已方後續軍事行動判斷依據,達到「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目的,亦即孫子兵法計篇所言:「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
及至人類知識累積,各種協助「決定」的硬、軟體發明,從而使得決策過程相對順利,尤其是人類進入資訊社會,電腦發明與網際網路出現,電腦模擬兵棋的出現,建構戰爭互動模式,讓虛擬軍事戰爭行動,透過敵對雙方量化資料輸入,兩方戰略與戰術運用,達成預防戰爭與贏得戰爭的先機。當代「人工智慧」(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I)出現,不僅可整合相關指管通情監偵,以達到戰場透明化,並且可以依敵情緊張態勢,適時提出相關決策參考。例如美國科技公司palantir,以解放軍海軍船艦可能突襲台海的想定,推出一個電腦兵棋系統Gotham[1],藉由「人工智慧」的協助,整合相關情監偵系統,了解解放軍海軍船艦的動態,從而提出幾個選項,提供戰場指揮官下定決心,採取後續軍事行動。
另外,2023年,美國智庫蘭德公司(RAND Corporation)進行台海模擬兵推,顯示一旦台海開戰,若利用更多相關資訊科技,美軍能夠更加有效地保衛台灣,達到美軍損失最小,共軍戰機、兩棲部隊損失慘重的雙贏局面。[2]同樣,2023年7月,日本智庫「戰略研究論壇(JFSS)」舉辦台海危機兵推,[3]模擬驗證日本的新戰略三文書與台海危機2027年挑戰等。[4]
但兵推亦易產生「誤區」或「似是而非」,例:「兵棋推演結果就是真正結果?」「兵推是否要假戲真做?」「兵推過程如何避免團體迷失或同儕壓力?」「為何推演過程比結果更重要?『行動後回顧』檢討更重要?」「兵推理論與設計基礎為何?」是以,本文認為,一完善兵推的主要設計重點包括:有限目標確立、合理劇本想定、完整資料庫建立、推演模式與規則、推演者編組,以及最重要的「行動後回顧」(After Action Review, AAR),以及相對應的「改善計畫」(Improvement Plan),才能達到兵棋推演的真正價值所在:「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關鍵字:definition of wargame, wargame design, after-action-review
[1] “Palantir Gotham for Defense Decision Making,” Palantir, June 9, 2021, https://rb.gy/9urbf8.
[2] 〈保護台灣!美智庫兵推認定『這些技術可以擊敗中國』〉,《Newtalk新聞》,2023年8月23日,https://rb.gy/fcn3b4;另外美國新安全研究中心也進行一場有關台海衝突的兵棋推演,請參見:Stacie Pettyjohn, Becca Wasser, and Chris Dougherty, “Dangerous Straits Wargaming a Future Conflict over Taiwan,” CNAS, June, 2022, https://rb.gy/azjnra;及蘭德公司的兵推 “Can Taiwan Resist a Large-Scale Military Attack by China? Assessing Strengths and Vulnerabilities in a Potential Conflict,” RAND, Published Jun 27, 2023, https://rb.gy/4xblo8.
[3] 〈日本非官方台海危機兵推 台美日缺安保對話機制受關注〉,《中央通訊社》,2023年7月17日,https://rb.gy/g619va。
[4] 〈日本智庫美日台兵推:台海開戰 將影響日本GDP三成〉,《法廣》,2023年1月28日,https://shorturl.at/tyJX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