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肺炎病毒被疑生物實驗室外洩
2020.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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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新聞重點
中國2019新型冠狀病毒（2019-nCoV，下稱武漢肺炎）疫情迅速擴散全球，有媒體質疑疫情爆發可能不是華南海鮮市場，而是與武漢生物武器實驗室洩漏有關。這種說法是非主流意見，但凸顯中國資訊封閉與不透明。[1] 生物武器研發通常是隱藏在軍民兩用計畫的大帽子下，外界很難一窺全貌。
貳、安全意涵
美國關切中國軍民兩用生物活動，武漢兩個實驗室被疑與生物武器有關，中國海外竊取病毒株與技術更令人起疑。
一、美國關切中國軍民兩用生物活動
根據美國國務院2019年公布《加入及遵守武器管制、不擴散和裁軍協定與承諾》（Adherence to and Compliance with Arms Control, Nonproliferation, and Disarmament Agreements and Commitments）報告，中國可能從事軍民兩用的生物活動，因而引起其遵守《禁止生物武器公約》（Biological Weapons Convention, BWC）的關切。[2] 中國從事生物作戰研發單位主要有軍事醫學科學院軍事獸醫研究所、解放軍疾病預防控制所、中國科學院微生物研究所與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3]
二、武漢兩個單位被疑與生物作戰計畫有關
以色列前情報軍官索漢（Dany Shoham）表示，武漢有兩個實驗室被疑與中國生物作戰計畫有關。一是武漢病毒研究所的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其為2004年因應中國提出對抗下一波SARS需求，法國核定該實驗室的技術輸出。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從事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SARS）、伊波拉（Ebola）、立百（Nipah）、克里米亞-剛果出血熱（Crimean-Congo hemorrhagic fever）等病毒研究，是中國生物安全研究防護等級最高的實驗室之一（Biosafety Level 4, BSL4），2015年1月完工，2018年1月正式營運，隸屬於中國科學院，但有些下屬實驗室與解放軍及生物作戰國防體系有聯繫。另一則是武漢生物製品研究所，是中國加入生物武器公約聲明的生物作戰研究單位之一。[4]
三、中國間諜竊取國外生物病毒株
媒體質疑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病毒可能洩漏，主要是最初入院的41個病患中，有13個與華南海鮮市場無關，而且該實驗室與市場距離只有32公里。另有報導聲稱武漢肺炎病毒4個關鍵蛋白被替換，認為不可能靠蝙蝠病毒自然突變，因而是人工合成。[5] 尤其2019年12月底美國起訴哈佛大學化學暨化學生物系主任李伯（Charles Lieber）以及兩名中國人葉燕青（Yanqing Ye，音譯）與鄭早松（Zaosong Zheng），他們涉嫌暗助中國取得美國生物技術。葉燕青隱瞞解放軍中尉及在國防科技大學服役的身分；鄭早松企圖將敏感生物物資帶回中國，在機場被捕。2019年7月中國病毒學家邱香果（Xiangguo Qiu）夫婦，從加拿大國家微生物實驗室（National Microbiology Laboratory, NML）竊取伊波拉與立百病毒株。在這種氣氛下，更加深中國秘密發展生物武器的疑慮。
參、趨勢研判
生物武器具備高度戰略意涵，解放軍應不會放棄，而且將持續強調軍民融合，以民用掩護軍用。
一、北京應不會放棄生物武器
中國為生物武器公約簽約國，秘密研發生物武器動機包括抗日時期日軍利用中國活體做生物實驗，韓戰時期美軍動用生物武器以及蘇聯在二戰末期在蒙古占領區進行鼠疫（plague）、霍亂（cholera）與炭疽病（anthrax）等病毒實驗，尤其在中蘇友好時期北京對蘇聯生物計畫相當了解。擁有僅次於核武威力的生物武器，除了具備高度戰略意涵，更是軍事強國的象徵，外界懷疑解放軍應不會放棄這種次大規模毀滅武器。[6]
二、可能以民用掩護軍用
預防性與攻擊性生物武器是一體兩面，界線不是截然劃分，許多國家都從事預防性基礎研究。預防下一波SARS成為中國研發生物武器最好的藉口。法國協助中國建立BSL4實驗室，一般相信已被複製好幾座。雖然沒有確實證據證明，美國關切中國可能從事軍民兩用的生物活動，利用民用掩護軍用，並非無的放矢。持中國發展生物武器論點的媒體與學者，多半出身軍情背景，具備比較敏感嗅覺。研發生物武器通常只能秘密進行，而且會以化整為零的方式分散至各實驗室，外界很難了解一二。
[1]Adam Taylor, “Experts Debunk Fringe Theory China’s Coronavirus to Weapons Research,” Washington Post, January 29, 2020,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world/2020/01/29/experts-debunk-fringe-theory-linking-chinas-coronavirus-weapons-research.
[2]“Adherence to and Compliance with Arms Control, Nonproliferation, and Disarmament Agreements and Commitments,” State Department, August 2019, p. 45, https://www.state.gov/wp-content/uploads/2019/08/Compliance-Report-2019-August-19-Unclassified-Final.pdf.
[3]Dany Shoham, “China’s Biological Warfare Program and Curious Case of Dr. Xiang[3]guo Qiu,” CBW Magazine, Vol.12, Issue 4 (July-December 2019), https://idsa.in/cbwmagazine/chinas-biological-warfare-programme.
[4]Bill Gertz, “Virus-Hit Wuhan Has Two Laboratories Linked to Chinese Bio-Warfare Program,” Washington Times, January 24, 2020, https://www.washingtimes.com/news/2020/jan/24/virus-hit-wuhan-has-two-laboratories-linked-chines.
[5]〈病毒是中國生化戰？ 郭文貴爆解放軍早露餡〉，《自由時報》，2020年2月4日，https://news.ltn.com.tw/news/world/breakingnews/3057779。
[6]“Rise of China’s Biological Warfare Program,” GreatGameIndia, January 24, 2020, https://greatgameindia.com/chinas-biological-warfare-progr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