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加強對年輕人之社會監控
2019.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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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新聞重點
2019年3月25日，《自由亞洲電台》報導，中共推出一款針對年輕人的信用評級App-「優你通」（Unictown），此社會信用評分機制，鎖定中國18歲至45歲的人群，總人數達4.6億。[1]「優你通」由中共共青團與清華紫光集團合作成立的中國青年信用管理公司所研發，並與中國國家發展與改革委員會共同規劃。此款App於2月起免費開放下載，目前開發業者雖表示，未強制中共黨員與共青團團員加入，[2]但推測未來中共將不排除以其他手段，強迫中國年輕人下載。
2019年1月21日，習近平於省部級主要領導幹部專題研討會上，將意識形態安全風險列為國安關鍵，並把問題與對策指向青年與網路。[3]2月28日，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China Internet Network Information Center, CNNIC）發布最新《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指出，截至2018年12月，10歲-39歲群體佔中國整體網民的67.8%，其中以20歲-29歲佔比最高，顯示目前中國網民結構，以年輕族群為主。[4]值得注意的是，中共將青年與網路，視為政權發展之雙面刃，不僅做為須當防範之顛覆勢力，亦是監控科技的實現場域。
貳、安全意涵
一、中共利用信用評級App強化對年輕人的意識形態監控
為因應日益嚴峻的內、外部多元挑戰，北京緊握意識形態大權，加強對年輕人的思想控制。在中國社會信用系統的基礎上，中共佈下社會監控之網，為符合中共執政需求，羅列社會行為評分項目，進而可能產生「愛國分數」，並實行獎懲制度，定期公開黑名單，以此量化與掌控中國人民的政治傾向。就「優你通」而言，則可視為中國社會信用系統的「青年加強版」，亦是中共監控年輕人之新工具。「優你通」針對年輕使用者的教育背景、社交取向等數據，進行蒐集、分類與分析，並設立社會信用評分標準，進而產生年輕人的信用評分。例如參與「志願工作」，如協助政令宣導、投入社會服務等，可獲得加分；表現出「反社會行為」，如違法滋事抗議、考試作弊等，則會被減分。由此觀之，此套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信用制度，信用分數的多寡，取決於年輕人的政治意向與守法程度，信用評級也將如影隨形、伴隨一生，影響著年輕人申請學校、尋找工作、辦理貸款，甚至婚姻交友。
二、北京憑藉年輕人使用網路特性建構綿密科技監控模式
中共藉由年輕族群的網路使用特性，結合科技優勢，建立細針密縷的監控網路。以「優你通」為例，首先，體現於個資蒐集的監控技術。例如中共透過手機App，大量蒐集年輕人敏感個資，包括基本資料、通訊錄、錄音等，針對年輕人機敏資料，進行鉅細靡遺的紀錄與監控。其次，表現在社群互動的數據監控。例如中共利用社群媒體平台，如「微信」、「QQ」等，蒐集年輕人的IP、GPS位置、大頭照與聊天內容，建立監控資料庫，進行大數據分析，以此衡量信用得分。再者，進一步顯露於線上行為的科技監視。例如中共藉由人工智慧辨識技術，偵測年輕人於網路發表的不當言論，從而降低其信用評分，監控年輕群體的網路輿論走向，遏制年輕人的異議聲浪與反動勢力。
參、趨勢研判
一、中共意識形態監控年齡層將往下延伸
中共企圖以愛國、愛黨為標準，做為社會信用評級依據，強迫中國年輕人遵循。在此監控網路中，守信者通行無阻，失信者舉步維艱。由此來看，中共藉由監控手段，限制中國年輕人的社會流動，並從年輕族群著手，試圖打造出符合中共政治意向的階層制度。進一步觀察，則可預見中共未來恐將監控之手，伸向更為稚嫩的兒童。例如2019年3月18日，習近平提出思想政治理論課，要從娃娃抓起。此外，3月26日，中共共青團中央維護青少年權益部與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聯合發布報告，指出中國未成年網民規模已達1.69億，其網路普及率高達93.7%，明顯高於同期中國網路普及人口的57.7%。[5]以此趨勢來看，中共未來勢必拓展監控範疇，將監控對象下探至更小的年齡層，甚至可能自嬰兒呱呱落地起，便開展監控工作，以便全面掌控社會發展，維持中共政權的穩定。
二、短影音平台將是中共監控年輕人之重點項目
中共運用高科技監控技術，實踐於社會信用機制中。中共一方面以網路技術，獲取升學、就業、信貸，以及日常生活等機敏資料，進行年輕人個資的建檔。另一方面，中共藉高科技手段，建立以年輕人為主體的觀察數據庫，透過了解整體中國年輕人發展動向，替未來全面性的社會監控預作準備。值得關注的是，短影音平台已成為當前中國年輕人社群互動的主要空間之一，目前中國短影音用戶規模達6.48億，其中大多數為青少年。中共為因應中國「抖音」等短影音平台的盛行，已推動例如青少年防沉迷系統等監控機制，限制用戶的使用時段、在線時間，以及觀看內容。未來中共勢將利用人臉辨識技術，審查、監控短影音內容，並持續研發新的監控工具。針對中國年輕族群網路使用慣性，以及短影音的傳播特性，展開下一波因應網路與年輕人發展趨勢的監控工作。
[1] 石山，〈中國推出針對大學生新信用機制〉，《自由亞洲電台》，2019年3月25日，https://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meiti/xql-03252019104215.html?searchterm:utf8:ustring=+%E7%B4%AB%E5%85%89。
[2] Meng Jing, “This small team is building a social credit system app for China’s youth to determine who’s naughty or nice,”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March 25, 2019, https://www.scmp.com/tech/apps-social/article/3003158/small-team-building-social-credit-system-app-chinas-youth
[3] 〈習近平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幹部堅持底線思維 著力防範化解重大風險專題研討班開班式上 發表重要講話〉，《新華網》，2019年1月21日，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leaders/2019-01/21/c_1124022412.htm。
[4] 〈第43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2019年2月28日，http://www.cnnic.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902/t20190228_70645.htm。
[5] 杜沂蒙、章正，〈我國未成年網民規模達1.69億 互聯網普及率超過9成〉，《人民網》，2019年3月28日，http://media.people.com.cn/BIG5/n1/2019/0328/c40606-3099935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