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週報第13期
壹、新聞重點
美國國務院次卿柯拉克（Keith Krach）於2020年9月17日至19日率團訪台，為台美1979年斷交後訪台層級最高的美國國務院官員。對此，解放軍發言人任國強直接挑明解放軍在東部戰區進行實戰化演練，表示「這是針對當前台海形勢、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所採取的正當必要行動……美國和民進黨當局加緊勾連，頻繁製造事端，無論是以台制華還是挾洋自重，都是癡心妄想，注定是死路一條，玩火者必自焚！」[1]解放軍接續則連兩天飛越台海中線及我西南空域，包括18日的18架軍機、19日的19架軍機。[2]由於本次解放軍對台的軍事威嚇程度為96年台海飛彈危機後之最，值得進一步探討。
貳、安全意涵
一般認為中共本次逾越台海中線除反映了兩岸軍事實力的差距外，在政治上的效果有3項，包括對內宣傳、恐嚇台灣以及向美傳達訊息（詳見附表）。首先，由於台美關係近期急速升溫，除美國國務院次卿訪台外，包括美國衛生及公共服務部部長阿札爾（Alex Azar）訪台、美對台7項軍售等，都使中共臉上無光。倘若中共仍無作為，恐將引起其國內民眾不滿。因此藉由提升對台威嚇的程度，來滿足國內民眾的民族主義情緒。其次，在恐嚇台灣的部分，也可藉由多架越過海峽中線來傳達「這次不一樣」的訊號，藉此使台灣民眾認為政府過於親美，期望台美能降溫並恐嚇政府，不要測試中共的底線。最後，中共目的在向美傳遞訊息，期望藉由提高軍事威嚇使美國為維持兩岸和平局勢，減少友台的行動，讓台美關係降溫。
一、解放軍對台軍事威嚇的三種途徑
若觀察解放軍部隊近期的對台軍事威嚇途徑，主要有三種，包括例行演訓、針對台灣的演練及共機擾台模式。在例行演訓的部分，因近年解放軍強調實戰化訓練，新增多項演訓項目，在透過官媒，如新華網、解放軍報等進行後製（包含利用過往影片移花接木）及宣傳而使得看似對台針對性強，但其實相關訓練本來即為既定計畫。[3]其意圖在於透過台灣媒體報導或轉載，以增加民眾共軍威嚇的印象。其次，藉由解放軍發言人發表具對台針對性演練，然此類演訓雖看似是專門針對台灣，但實務上仍可能只是將幾項中小型訓練規劃重新調整並渲染成針對台灣的演訓。事實上今（2020）年幾項號稱對台針對性強的演訓，除規模有限外，有些亦為例行性演練，其威嚇大於實質意義。[4]最後，則是共機擾台。由於可以針對時事快速實施，無需長時間規劃，故今年幾次台美關係重要突破事件，中共皆以共機擾台作為回應。此舉除直接增加國軍因應成本並影響台海和平穩定外，其對台威嚇的效果較高。
二、中共在對台軍事威嚇的風險與困境
從中共恐嚇台灣的效果來看，儘管共機在9月18及19日逾越台海中線，因其數量眾多而受到台灣各界的關注，加上近期其他的演訓引起兩岸是否會可能開戰的各項討論，但因解放軍近期早已過度的以各項軍事演練對台進行恫嚇，反而麻痺民心，未造成過多不安，也使得中共對台恫嚇效果大幅降低。[5]從軍事威嚇的角度來看，未來若要達成威嚇的效果，就只能再進一步加強力道。但過度增加威嚇除會增加擦槍走火的風險外，亦會再度麻痺台灣民心，使得效果降低而不利威嚇。例如共機兩日大規模逾越海峽中線後，密集進入台灣西南空域防空識別區擾台，其威嚇效果與2020年6月一連數天進入西南空域相比大幅降低（惟麻痺台灣民心對解放軍戰略上的優勢在於增加未來進一步推進我方空域的可能）。
三、增加習近平背後授意之想像
過去談及共機繞台等同具有軍事威嚇及實戰化訓練時，關於解放軍哪個層級授意對台實施軍事威脅未有定見。但隨著解放軍軍改已逐步完成，不論是在軍隊領導管理體系或是在作戰指揮體系皆漸趨扁平化，如近期解放軍已將作戰指揮體系調整為「中央軍委—戰區—部隊」三個層級。[6]此外《中國共產黨軍隊黨的建設條例》於日前通過實施，確立了新的指揮機制，可以透過軍委主席下達，快速反應至部隊的行動。在此情況下，使得軍委主席習近平對於部隊的掌握更甚以往，反應時間亦大幅縮短。因此，從解放軍18、19日兩日多架次共機逾越海峽中線來看，係屬重大事件，也增加了習近平在背後授意的想像。
參、趨勢研判
一、解放軍仍可能推動逾越台海中線常態化
9月19日解放軍飛行員在面對國軍的廣播驅離以「沒有海峽中線」作為回應後，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及國台辦發言人馬曉光接連表示，不存在所謂的海峽中線。[7]這也是中共在合理化未來共機逾越海峽中線的作法。儘管近期共機擾台模式以飛入台灣西南空域的防空識別區為主，但未來解放軍仍可能利用偶發事件，推動逾越台海中線常態化或是進一步向前推進到「新中線」，以對台威嚇並獲取戰略優勢。
二、中共未來其他可能的軍事威嚇手段
中國過去常以外交手段來打壓台灣的方式，隨著中國在隱匿新冠肺炎疫情、過度介入國際組織、美中關係惡化等因素而在國際上難以推動，使得中共近期在「懲罰」台灣的主要手段上，剩下軍事威嚇及現行終止兩岸相關協議。但終止兩岸相關協議，除直接動搖「習五條」中有關「深化兩岸融合發展，夯實和平統一基礎」的內容外，對中國大陸亦會產生實質影響，且協議的終止到生效有時間上的差距，因此僅做為懲罰或威嚇的意義有限。這也代表在中共對台政策不變的情況下，未來中共仍將因台灣對外關係提升等事件，強化相關軍事威嚇，例如解放軍透過大規模動員演練模擬攻台前集結、雙航艦聯合演習、共機持續頻繁地飛入我防空識別區及逾越海峽中線等都是可能的選項。
附表、擇列專家學者對共機逾越海峽中線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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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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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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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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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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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越中線反映兩岸軍力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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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穎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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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峽中線不同於南北韓38度線或東西德，是兩岸不成文的潛規則，就有可能隨雙方實力的消長而變化……兩岸的默契不是我方說了算，因為中共現在一直要表達的是它的實力比台灣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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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瘋／「台海中線」兩岸潛規則 實力消長牽動兩軍互動〉，《中廣新聞網》，2020年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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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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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海峽中線是中共的新態度，「海峽中線之存在，依賴兩岸的『善意與默契』，善意不存在，中線就會被挑戰。海峽中線也與『軍事實力』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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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海峽中線不存在是中國全新態度？黃介正：是的〉，《德國之聲》，2020年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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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顯中共空權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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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延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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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兩日擾台的共機呈現多空層、多機種、多批次、多時段、多方向的五多姿態……連兩日擾台的機種全為中國自製機種，不再使用過去購自俄羅斯的蘇愷廿七、蘇愷三十，也有意在展現空權實力的目的，且各種飛機的掛載都不同，進一步奪取台海全域的制空權，也牽制我空軍後勤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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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共機頻擾台 惹來更多國際撻伐〉，《自由時報》，2020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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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內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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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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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這次加大對台武嚇的舉動，在政治上除分對美、台示警，對內也是用於宣傳習近平的「抗美統台」能力，除突顯其對解放軍的軍權掌控，也是藉此轉移內部政權挑戰壓力，最主要目的仍是以穩固其權位為核心。因而背後的政治意涵，仍大於表面上對台的實質軍事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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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軍杰論】解放軍升高對台武嚇，更促美加速對台軍售〉，《放言 Fount Media》，2020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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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向美及國際社會傳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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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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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軍機在8月10日和9月18、19日大動作軍演，某種程度是對華府高官訪台表達強烈不滿，接下來要觀察的就是中共是否將這樣的行動常態化，會不會把軍機越線的行動常態化？或是會不會暫時保留到下次升高緊張時再拿出來用？如果真的一旦常態化，對於我方的空防真的會造成很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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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瘋／「台海中線」兩岸潛規則 實力消長牽動兩軍互動〉，《中廣新聞網》，2020年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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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明漢(Michael Maz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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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所釋放的訊號為「表達對台灣有效與國際接觸的不悅。它也在發出警告說，北京對統一的嚴肅立場不會改變。解放軍可能也在測試台灣軍方的反應，並試圖耗損台灣的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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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機連續穿越台海中線 美專家：真要開戰就不是這樣〉，《中時新聞網》，2020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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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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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軍事行動告訴台灣即便有外交突破、國際連結，但仍不允許離開未來統一軌跡。再者告訴美日，雖然中國面臨諸多問題，但軍事力量仍強，中國領導人習近平也藉此對內展現有力的領導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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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共機頻擾台 惹來更多國際撻伐〉，《自由時報》，2020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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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可能性與趨勢研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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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韻(Yun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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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對台美關係進行回應，「目前的緊張態勢還沒有達到過去台海危機的程度。台海軍事活動增加的確提高了意外或衝突的風險，但有意發動的戰爭則是一個政治決定……如果在選前對台灣發動攻擊將成為極大的爭議，可能造成川普總統的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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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機連續穿越台海中線 美專家：真要開戰就不是這樣〉，《中時新聞網》，2020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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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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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2021年有『建黨一百年』，2022年有『中共20大』，北京現在對台動武，風險高，變數多，害大於利，並不是最佳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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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海峽中線不存在是中國全新態度？黃介正：是的〉，《德國之聲》，2020年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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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孝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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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中共頻繁逾越海峽中線「可能會是個常態，至少短期之內，對岸應該是不會再把海峽中線的默契，當成過去大家奉行的一個通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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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頻越海峽中線 專家籲我應擬定對策〉，《公視新聞網》，2020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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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兆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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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台三方動作頻頻，但在11月3日美國大選塵埃落定前都是『迷障』。中美台三方關係中包含兩岸關係，一定要到11月3日，美國總統、新政府出現了，新政府到底做什麼動作，才能真正判斷中美台三邊關係是否發生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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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美關係大好？學者爆關鍵時間：都是迷障〉，《中時新聞網》，2020年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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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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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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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海峽中線是否存在，我國「想要維持現狀就要守住『中線』，但我方提出『自衛反擊權』這種轉趨保守的做法並不適合……就算訴諸國際社會，但國際社會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決心是什麼，『自救才能人救』，面對威脅，行動比言語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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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守海峽中線 學者籲拿出行動展現決心〉，《中央廣播電台》，2020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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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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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軍以「國際所規範的『領空』作為廣播驅離界線，空防縱深明顯不夠，也不符空防安全預警的需求」。他建議國軍根據《臺灣地區與大陸地區人民關係條例施行細則》第41條，「根據飛機的距離，作出攔截、辨證、驅離、引導降落或開槍示警不同層級的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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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機又擾台｜台防空導彈追蹤大陸運8反潛機 華外交部：不存在「海峽中線」〉，《香港蘋果新聞網》，2020年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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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洪子傑整理自公開資料。
[1] 〈國防部新聞發言人就解放軍在台海附近組織實戰化演練答記者問〉，《新華社》，2020年9月18日，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0-09/18/content_4871448.htm。
[2] 詳見〈共機逾越海峽中線及進入我西南海域 軍防空飛彈追監〉，《軍聞社》，2020年9月18日，https://mna.gpwb.gov.tw/post.php?id=13&message=100184；〈國防部嚴正譴責中共解放軍挑釁行為 籲大陸當局自制〉，《軍聞社》，2020年9月19日，https://mna.gpwb.gov.tw/post.php?id=13&message=100188。
[3] 這幾年解放軍的軍事訓練強調聚焦戰備，因此各部隊的訓練強調貼近實戰，因為常常場面壯觀、實彈畫面多，所以成為官媒對內宣傳的重點。而這也連帶使得解放軍透過實戰化訓練相關素材對台進行威嚇的宣傳成本大大降低。加上夏季是解放軍演訓旺季，因此今（2020）年許多例行性演訓都被拿來做為對台威嚇的手段，可算是時機上剛好，例如6月解放軍在東海海域進行的實彈射擊、7月在渤海跨戰區的兩棲奪島演練、8月在浙東外海進行實彈演習等。
[4] 詳見，李冠成，〈中共對台軍事恫嚇與呼籲克制的兩手策略〉，《國防安全雙週報》，第11期，2020年9月11日，https://indsr.org.tw/Download/第11期雙週報封面封底.pdf。
[5] 若統計2020年9月18日至25日台灣主流媒體在網路所發布與兩岸是否開戰等相關新聞與評論，即超過90篇新聞涉及兩岸開戰議題，顯現其熱度；與過去96年台海飛彈危機引起台灣民心動盪亦造成股市大幅波動相比較，近兩年解放軍的軍事威嚇對台影響力大幅降低，幾乎僅成為台灣民眾茶餘飯後閒聊的素材，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增加台灣民眾對中共軍事威嚇的韌性。
[6] 〈《新時代的中國國防》白皮書全文〉，《新華社》，2019年7月24日，http://www.mod.gov.cn/big5/regulatory/2019-07/24/content_4846424_4.htm。
[7] 詳見，〈外交部回應美副國務卿訪台：必將採取正當反制措施〉，《新華社》，2020年9月22日，http://www.xinhuanet.com/2020-09/22/c_1126522726.htm：〈國台辦：兩岸之間不存在所謂的「海峽中線」〉，《人民網》，2020年9月30日，http://tw.people.com.cn/BIG5/n1/2020/0930/c14657-31881192.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