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週報第9期
壹、新聞重點
2020年7月28日中國外交部長王毅在與法國外長勒德里安（Jean-Yves Le Drian）通話時，針對近期急速惡化的美中關係表示「面對橫衝直撞、蠻橫無理的美國，中國將作出堅定而又理性的回應」，王毅並呼籲美中雙方應該進行理性溝通。[1] 7月30日中國駐美大使崔天凱投書美國政治新聞網站POLITICO，表示中美兩國應重新建立關係，並表示中國仍然願意以誠意增進中美關係，希望美國重返正軌。[2]
另一方面，針對近期美中關係上的各項紛爭，習近平在7月28日在中南海召開黨外人士座談會強調，「我們有堅強決心、堅定意志、堅實國力應對挑戰，有足夠的底氣、能力、智慧戰勝各種風險考驗，任何國家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中華民族實現偉大復興的歷史步伐」。[3] 此番言論被外界解讀為中國無意讓步。加上中國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王毅、外交部副部長羅照輝及外交部幾位發言人此前在南海問題、香港國安法等議題上對美國態度及發言皆相當強硬。[4] 美國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在7月25日的談話也指出，他與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楊潔篪在數週前的談話，儘管說了很多，但其實中國並沒承諾會進行何改變。[5] 在中國對於香港、南海等核心議題不會退讓的原則下，中國在外交上處理與美國關係的方式，亦可能會引起雙邊關係波盪並對國際局勢造成影響，故值得進一步探討。
貳、安全意涵
對中國而言，近期除面臨洪災、經濟問題、香港問題等多項內部壓力外，在外部則是受到來自美國多條戰線的攻勢，包括美國關閉中國在休士頓的領事館、針對中國意味濃厚的美澳部長級諮商會議（the Australia-United States Ministerial Consultation , AUSMIN）、美軍頻繁出入南海、川普簽署「香港自治法」（Hong Kong Autonomy Act）等（詳如附表），使得中國在外交上壓力大增。從此角度來看中國外交系統向美國的喊話，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對中國而言，由於美中許多議題涉及核心利益，中國都沒有退讓的空間。因此中國對美國的外交手段，除了降低衝突外，就是透過外交讓中國在國際社會上仍取得一定優勢。對中國而言，降低衝突的最佳解即是透過向美喊話進行對話協商，並期望藉此拖過美國大選後。其次，則是繞過美國加強和其他國家的合作，以防止美國進一步對中國圍堵。從近期中國外交相關行為觀之，主要亦是圍繞在此兩項方式進行。
一、中國向美喊話以加強緩和衝突的意象
針對美中關係，中國在外交上的相關發言及處理，基本上仍會維持當前的現狀。即使中國在各個議題上抨擊美國，但仍呼籲美國冷靜，應該增加雙邊對話。王毅在2020年7月9日的「中美智庫媒體論壇」致詞時表示「中國從來沒有侵略擴張的基因，我們不照搬外國模式，也不輸出中國模式，從不要求別國複製中國的做法」，王毅並強調「中國無意挑戰或取代美國，無意與美國全面對抗」。後續搭配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與汪文斌亦幾次針對中美關係發展重申王毅觀點。這些言論一度被認為是中國對美國態度軟化。在中國反擊美國關閉中國駐休士頓領事館而撤銷美國在成都的領事館後，中國相關發言及立場態度雖然強硬，但7月28日王毅仍呼籲中美雙方應理性溝通，崔天凱並向美國媒體投書表示中國仍願與美方溝通。中國主要向外界傳達的兩項訊息，包括中國並非主動挑釁的一方，以及中國仍願與美對話。從中國外交系統相關對美軟化所釋放的訊息來看，若美國願意對話並降低相關衝突，將是中國的最佳解。但即使美國對中國的呼籲相應不理，中國亦可藉此向其他國家傳達中國持開放態度，並形塑中國無意製造紛爭的形象，以利後續爭取國際支持，減少美國成功圍堵中國的可能。甚至若後續中國採取較為強硬的措施，亦可宣傳已盡一切努力與美對話，來強化其正當性。
二、中國藉強化與他國合作以防止美國圍堵
近日中國積極與其他國家進行聯繫以防止美國成功圍堵中國。目前中國外交重點除雙邊的特定議題外，多聚焦於與他國在後疫時代的經貿議題以及共同對抗新冠肺炎疫情的合作上。除王毅及副部長馬朝旭於2020年7月24至30日間和德國、英國、法國、日本等國的外交部長進行通話與視訊會議外，中日海洋事務高級別磋商、中國與北約第九次的政治磋商及中韓經貿聯委會亦分別於7月31、 30日及8月1日舉行。其他包括中國在7月30日舉行「發揮傳統醫學獨特優勢，團結合作抗擊新冠疫情」，為上海合作組織首次舉行以醫學為主題的會議；中印外長在7月30日的視訊會談強調未來將深化抗疫合作。中國表示除願意提供東盟抗疫基金和緊急醫療物資儲備必要的支持外，並將持續推進一帶一路、推動經濟復蘇。[6] 中國與其他國家如阿爾及利亞、尼泊爾、非洲國家等近期的相關會談亦圍繞在抗疫合作與經濟復蘇等議題上。中國外交系統在策略上仍將會持續加強與各國聯繫，以阻止美國想要聯合西方國家打擊中國的圍堵策略。
參、趨勢研判
一、美中關係可能持續下探
如前所述，由於當前中國在與美各項議題上爭鋒相對，在立場上無鬆動的跡象與可能，中國對內宣傳亦開始重新加強抗美援朝題材，反映未來中共對美長期對抗的趨勢。在這些基本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未來中國在外交策略上只能作一些操作性質的應用或是宣傳策略調整，例如近日中國內部傳出禁止網軍攻擊美國而改以美中雙贏進行論述的傳聞。[7] 由於中國不會在相關政策上讓步，因此美國其實並無接受中國橄欖枝的誘因。另一方面，美國受到年底總統大選影響，川普藉由中國的相關議題進行選舉操作的態勢不變，因此短期的未來美中關係並沒有舒緩的存在空間，反而可能會持續惡化。
二、中國將延續外交軍事鬥而不破之態勢
儘管未來美中關係可能持續惡化，但由於中國當前的實力仍無法與美抗衡，因此從中國戰略的角度來看，其戰略紅線是維持升高局勢但仍是鬥而不破的態勢。在這樣的範圍內，中國將持續在軍事上維持中高強度的軍事活動與美對抗、在外交上拉攏其他國家、在內部則是調整對美宣傳策略。[8] 這也將是中短期未來美中關係的縮影。對中國而言，在期望達到中美兩國進行對話的前提下，未來中國亦可能順應雙邊緊張局勢的升高來促使雙方上談判桌進行對話，例如2020年8月7日美中防長的通話即是因局勢升高的結果，對話中雙方亦皆談到避免局勢升溫。[9] 由於目前美軍相關活動受到前述美中關係影響，因此在美中關係大架構不變的情況下，可以預見短期內美中在區域熱點仍將出現頻繁的軍事活動，中國並將持續藉由外交系統持續向美喊話來看是否能達成雙方對立降低的目標。
附表、近期美中相關事件之立場與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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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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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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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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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實施香港國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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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表示，「在前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第44屆會議上，有54個國家做共同發言，支持中方制定香港國安法…我要強調的是，中方不懼怕任何外部勢力的恐嚇，我們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貫徹『一國兩制』方針、反對任何外部勢力干涉香港事務的決心堅定不移、不可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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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川普於7月14日在白宮宣佈已簽署《香港自治法案》。包括採取措施終止美國對香港的優惠待遇，終止香港在美國出口管制方面的利益，並指示採取措施中止美國與香港的引渡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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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相互制裁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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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0日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表示，「針對美方錯誤行徑，中方決定即日起對在涉港問題上表現惡劣的美聯邦參議員魯比歐、克魯茲、霍利、科頓、圖米，聯邦眾議員史密斯，以及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總裁格什曼、美國國際事務民主協會總裁米德偉、美國國際共和研究所總裁特溫甯、人權觀察執行主席羅斯、自由之家總裁阿布拉莫維茨實施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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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財政部8月7日表示，將中共國務院港澳辦主任夏寶龍、第一副主任張曉明、香港中聯辦主任駱惠寧、香港特首林鄭月娥、律政司司長鄭若驊、警務處處長鄧炳強、國安公署署長鄭雁雄、保安局局長李家超、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曾國衞、前警務處處長盧偉聰、特首辦主任陳國基被列入「指定製裁名單（ Specially Designated National List，SDN ）」。其資產在美被封鎖，並限制金融資產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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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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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30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表示，「中方注意到美澳舉行了外長、防長『2+2』磋商。一段時間以來，美澳兩國渲染、炒作所謂中國『威脅』，在一系列問題上對中國進行誣衊、抹黑。對此，中方表示強烈不滿、堅決反對，已分別向美、澳提出嚴正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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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澳重申台灣在印度太平洋地區的重要作用，以及打算與台灣保持牢固的非正式關係、支持台灣成為不以主權國家為參與資格的國際組織會員。以觀察員或客人（guest）身分參與以主權國家為資格的國際組織。美澳強調，最近的事件只會增強他們支持台灣的決心。他們重申，兩岸分歧的任何解決都應和平進行，並符合雙方人民的意願，不得訴諸威脅或脅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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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禁止中共黨員及其家屬的入境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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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在7月20日例行記者會針對考慮對所有中國共產黨員實施簽證限制議題指出「美國官方還沒有出來澄清這是不是Fake News。如果屬實，美方就是選擇公然與14億中國人民作對，公然站到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對立面。這完全違背中美兩國人民的意願和21世紀潮流，非常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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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16日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及國務院的發言人拒絕評論、國土安全部的發言人也暫無回應。7月28日國務卿蓬佩奧在美國國務院官網上發布聲明，正式宣佈對所謂「侵害香港高度自治、侵犯人權」的中共黨員實施簽證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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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相互關閉領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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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在7月20日表示， 「7月24日上午，中國外交部通知美國駐華使館，中方決定撤銷對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的設立和運行許可，並對該總領事館停止一切業務和活動提出具體要求…中方上述舉措是對美方無理行徑的正當和必要反應，符合國際法和國際關係基本準則，符合外交慣例…中方對美政策是一貫的、明確的。我們致力於同美方發展不衝突不對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贏的關係，同時堅定捍衛自身主權、安全、發展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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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務院7月21日要求中國駐休士頓總領事館在24日前關閉。美國國務院發言人歐塔加斯（Morgan Ortagus）說：「為保護美國人的智慧財產與美國人的個人資料，我們已經指示關閉中華人民共和國駐休士頓總領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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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釣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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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30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表示，「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固有領土，中國海警船在釣魚島海域開展巡航執法是中方的固有權利。我們希望有關方面多做有利於地區和平穩定的事，不要採取不利於地區和平穩定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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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30日駐日美軍司令凱文施耐德（Kevin Schneider）表示過去100天中國侵入釣魚台附近海域次數之多前所未有，美國可幫助日本監控在日本控制下的東海諸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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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相關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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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20年7月14日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表示，「中方堅決反對美售台武器，敦促美方切實恪守一個中國原則和中美三個聯合公報規定，停止售台武器和美台軍事聯繫，以免對中美關係和台海和平穩定造成進一步損害。為了維護國家利益，中方決定採取必要措施，對此次軍售案的主要承包商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實施制裁」。
2. 8月10日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表示，「中方一貫堅決反對美台官方往來…臺灣問題是中美關係中最重要最敏感的問題，一個中國原則是中美關係的政治基礎。美方所作所為嚴重違背其在臺灣問題上所作承諾。我們敦促美方恪守一個中國原則和中美三個聯合公報規定，停止與台進行任何形式的官方往來與接觸，停止提升美台實質關係，慎重妥善處理涉台問題，以免對中美重要領域合作和台海和平穩定造成嚴重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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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美國國防安全合作局（DSCA）7月9日表示，國務院批准售台有關愛國者三型飛彈重新認證的設備與技術，金額約6.2億美元（約新台幣182.71億元），行政部門已通知國會。
2. 美國聯邦眾議院外委會亞太小組共和黨首席議員約霍今天提出「防止台灣遭侵略法案」。
3. 美國衛生部長艾薩（Alex Azar）8月9日率團訪問臺灣，是1979年台美斷交以來訪台層級最高、亦為6年來首位訪台的美國內閣官員。強化台美關係及雙邊的防疫及醫衛合作關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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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南海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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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28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表示，「在南海搞『軍事化』、製造地區緊張局勢的，不是中國，恰恰是美國。根據公開報導，今年上半年，美國軍機在南海活動多達2000多次。本月15日至今，美軍機已連續12天抵近南海偵察。美國近日又把雙航母艦隊開到這裡，還鼓動其盟友和夥伴也把軍艦開到這片海域，唯恐南海不亂。這不利於地區的和平穩定，也不符合包括所有南海沿岸國的利益。美方究竟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有必要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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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務卿蓬佩奧7月13日發表聲明表示，「美國擁護一個自由與開放的印度—太平洋。今天，我們正在這個區域一個至關重要、具有爭議的地區—南海—增強美國的政策。我們明確主張，北京對南海大部分海域所提出的近海資源權利主張，完全是不合法的，為了控制這些資源而展開的霸淩活動，也同樣不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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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間諜相關（王欣、楊俊偉、唐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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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新加坡籍男子因涉嫌為中國從事間諜活動而被美方定罪，汪文斌在記者會表示，「我想指出，美方執法部門為了抹黑打壓中國，近來不斷炒作所謂『中國滲透』、『中國間諜問題』，已經到了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地步。 我們敦促美方停止『賊喊捉賊』，停止利用所謂間諜問題對中國進行污蔑抹黑」。
針對王欣，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表示，「美方強調『軍官』背景，無非就是要把中方有關人員妖魔化、標籤化。據我所知，王欣只是心血管疾病方面的醫生，我看不出來他怎麼會危害美國國家利益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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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調查局（FBI）發現唐娟在簽證的申請資料上蓄意隱瞞她為中國軍方服務的事實，唐娟於6月20日接受FBI訊問後，即進入中國駐舊金山總領事館以逃避追緝令。唐娟瑜7月24日走出領事館。她在6月26日正式遭控簽證詐欺罪，一旦被定罪，她將面臨最高10年的獄刑和25萬美元（約新台幣735萬元）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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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中國駭客在美國被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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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2020年7月21日美國起訴兩名中國駭客，7月22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表示，「中國政府是網路安全的堅定維護者，一貫堅決反對並打擊任何形式的網路攻擊和網路犯罪。我們要求美方立即停止在網路安全問題上對中方的誣衊抹黑…美國一直都在進行全球最大範圍的網路竊密行動。美國無端指責別國進行網路攻擊，是典型的賊喊捉賊…更令人關切的是，具有美國政府背景的駭客無需高層授權，就可對別國關鍵基礎設施實施網路攻擊。這極易引發國家間戰略誤判，引發嚴重後果，造成比網路竊密更大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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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司法部21日指出，兩名中國籍電腦駭客涉嫌竊取數百家美國企業及政府組織的新冠病毒(COVID-19)資料，已經遭到共計11項電腦犯罪、竊取商業機密等罪名起訴。34歲李小玉(Li Xiaoyu，譯音)及31歲的董家志(Dong Jiazhi，譯音)除駭入數百家美國企業、政府組織的電腦系統竊取資料外，還駭入某些異議人士及神職人員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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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封鎖Wechat、TikT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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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外交部發言人8月7日汪文斌回應:「美方藉口國家安全，頻繁動用國家力量，無理打壓非美國企業，這是赤裸裸的霸淩行徑，中方堅決反對…我們敦促美方認真傾聽美國國內和國際社會的理性聲音，糾正錯誤做法，不要將經濟問題政治化，停止打壓有關企業，為各國企業正常經營投資提供公平、公正、非歧視性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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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川普8月6日簽署2項行政命令，45天後禁止美國人或美國企業不得與海外版微信（Wechat）和TikTok及其母公司字節跳動進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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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洪子傑整理自公開資料。
[1]〈王毅：面對蠻橫無理的美國，中國將作出堅定而理性的回應〉，《新華網》，2020年7月28日，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20-07/29/c_1126296870.htm。
[2]Cui TianKai, “China and the U.S. Should Reset Their Relationship,” POLITICO, July 30 2020, https://www.politico.com/news/magazine/2020/07/30/us-china-relationship-reset-387515.
[3]〈就當前經濟形勢和下半年經濟工作 中共中央召開黨外人士座談會 習近平主持並發表重要講話 李克強通報有關情況 汪洋王滬寧韓正出席〉，《新華網》，2020年7月30日，http://www.mod.gov.cn/big5/topnews/2020-07/30/content_4868889.htm。
[4]例如王毅在中國－越南雙邊合作指導委員會第12次會議時，針對南海問題表示，中國的南海政策沒有變化。王毅並指美國出於地緣戰略需要四處煽風點火，目的就是要挑起南海緊張動盪；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7月31日表示，「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第44屆會議上，有54個國家做共同發言，支持中方制定香港國安法…少數國家通過了一些對中方的所謂制裁措施，這違反了不干涉別國內政這一國際關係基本準則，中方對此堅決反對並已採取了反制措施…中方不懼怕任何外部勢力的恐嚇，我們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貫徹『一國兩制』方針、反對任何外部勢力干涉香港事務的決心堅定不移、不可撼動。詳見，中國外交部網站。
[5]〈蓬佩奧發表中國政策演說 稱自由世界可再次戰勝暴政【全文】〉，《中央社》，2020年7月25日，https://www.cna.com.tw/news/firstnews/202007245008.aspx。
[6]〈王毅同印尼外長蕾特諾舉行視頻會談〉，中國外交部網站，2020年7月30日，https://www.fmprc.gov.cn/web/wjbzhd/t1802552.shtml。
[7]相關傳聞詳見，〈中共指示停止反美改唱雙贏 五毛懵了！〉，《新唐人電視台》，2020年8月9日，https://www.ntdtv.com/b5/2020/08/09/a102914142.html。
[8]例如中國廣電總局於7月23日表示，要播出抗戰題材、抗美援朝題材、抗疫題材電視劇。央視並於26日晚間播出中共韓戰電影「上甘嶺」。詳見，〈中國啟動電視劇宣傳 要弘揚抗美援朝精神〉，中央社，2020年7月23日，https://www.cna.com.tw/news/acn/202007230400.aspx；〈對美示威 央視重播中共抗美援朝經典電影〉，《中央社》，2020年7月28日，https://www.cna.com.tw/news/acn/202007280036.aspx。
[9]但若此次對話無法成功降低區域間軍事活動，則衝突升溫的意向仍將持續。由於中國認為美軍近期在區域熱點的活動頻繁，是衝突升溫的主要原因之一，因此除非美軍主動減少活動，否則中國依其政治文化及過去慣例，解放軍會對美軍頻繁的活動或台美關係升溫加以回應，而使得美中軍事對抗態勢的觀感進一步提升。對中國而言，在局勢升高的情況下，美中為避免擦強走火，達成雙方軍事活動減少的對立降低的目標反而較可能實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