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採購新防空飛彈之分析
2018.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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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新聞重點
印度國防部為增強防空戰力,決定投資10億美元以軍購方式向美國採購「國家先進地對空飛彈」(National Advanced Surface-to-Air Missile System-II, NASAMS- 2),[1] 其目的為替代印度舊型的俄製 SA-3中短程防空系統。此軍購案於2018年9月美印即將舉行「2+2會議」(國防、外交首長)之前宣布,被視為美印強化雙邊防衛合作與戰略夥伴的重要指標。 [2]
貳、安全意涵
一、技術的戰略價值
NASAM-2中程機動防空飛彈為美國雷神公司(Raytheon)與挪威康斯堡航太(Kongsberg)合作發展之先進防空系統,以美製AIM-120飛彈為基礎,結合挪威先進的網路中心(Network-centric)防空戰管系統,可有效反制直升機、無人機、巡弋飛彈等低空目標,且具備機動能力,可快速展開接戰、轉移陣地,可提高戰場存活率。整體性能高於俄製同級防空飛彈。在印度空軍妥善率欠佳,亟需大幅更換作戰機隊的同時,可有效彌補戰力空隙。
二、美國將印度視同北約盟國
2018年7月30日,美國商務部宣布給予印度等同北約盟國的貿易夥伴(Trading partner on par with its NATO allies),並放寬高科技產品出口限制。主要考量為地緣政治,印度洋是21世紀海權體系關鍵區域,連接太平洋與印度洋,更連接經濟高速成長的東南亞與非洲新興市場,也是中國開闢西南出海口的關鍵水域。此為美國印太戰略平衡中國、開拓新市場的重要利益,印度自為美國的核心戰略夥伴。而印度也希望建構強大軍事力量,防備中國海上力量並深化對印度洋的控制,並發展「印度製造」的經濟政策,以穩固區域大國地位。美國與印度具有安全與經濟的共同利益,將印度視同北約盟國。
三、美俄軍售競爭
瑞典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Stockholm International Peace Research Institute, SIPRI) 公布2018年世界軍售資料顯示,印度是世界上最大武器進口國,武器裝備62%來自俄國,依印度媒體報導2017年交易額度達40億美元。美國則積極加入競爭,互有斬獲。以防空飛彈而言,印度長程防空飛彈選擇俄製S-400,中程防空飛彈則選擇美製NAMSAMS系統。同時,印度也購入美製AH-64E阿帕契攻擊直升機、CH-47F重型直升機、P-81I海神反潛巡邏機,及C-17運輸機,同時購入日本的US-2水上機等。最關鍵的印度空軍主力戰機更換,印度放棄與俄國合作研發第五代戰機,美製F-16、F-18戰機製造商趁隙而入,並提出優渥的合作生產條件以符合「印度製造」政策,印度國防部最終將由兩美製機型擇一採購。
參、趨勢研判
一、印度軍備整合困難
印度軍備早期多由俄國提供,後續則逐次購入歐洲、以色列裝備,系統整合常出現相容性問題,且後勤支援龐雜,俄國原廠組件不佳等導致妥善率及作戰效益低落。 近年更導入美製武器,企圖平衡對俄國的軍備依賴,但轉型期恐將使後勤支援成為更大負擔。同時,由於難以同步轉換,也將造成外交與安全困擾。例如,採購俄製S-400防空飛彈、美製NASAMS中程防空飛彈、以及美製戰機,由於系統介面不同,在整體防空系統的整合將難以達到戰場資訊化的效益。同時也將使原製造國擔憂電子參數外流,因此將系統性能設限,或禁售部分軍備。例如土耳其原屬美國軍備市場,土國拒採購愛國者系統轉向俄國 S-400,美國則停售其F-35A。印度原屬俄國軍備市場,美國軍售政策就較為包容,以利擴大影響。
二、我國陸劍2型極具潛力
我國飛彈工業具有極佳基礎,「陸劍2」中程防空飛彈為「天劍2」飛彈家族的陸基版,與美製NAMSAMS 屬同級產品,且海基版的「海劍2」即將裝備海軍,具有極佳發展潛力與戰略價值。一方面為屬技術成熟產品,稍加改良即可快速生產部署,同時陸軍漸次除役的CM-21甲車,稍加改造即能成為陸劍2的飛彈發射車,使該型飛彈具備快速的機動能力。此一中程防空飛彈將可有效抵消中共的空中威脅,提供要地與野戰部隊防空能力,確保局部制空權的掌握。同時,飛彈生產與戰甲車改裝也能挹注國防工業,產生經濟效益。進一步言,防空飛彈屬防衛武器,對台美工業合作屬低敏感項目,又為各友邦國家亟需的防衛裝備,具有軍事合作與外交的雙重價值。
[1]此一系統目前有美、挪威、荷蘭、芬蘭、西班牙、智利六國採用,屬非北約成員國亦可採購之裝備。
[2]依照媒體報導,此案為 gov. to gov. 模式,依照美國「軍火出口法案」(Arms Export Control Act)規定反推,應屬於軍售(FMS)模式。亦即是印度政府主動提出需求書(Letter of Request, LOR)
[3]Union Government(Defence Services)Navy and Coast Guard, Report of the Comptroller and Auditor General of India(New Delhi: Union Government, 2016), p.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