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國造潛艦出口的夢想
2018.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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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新聞重點
據報潛艦國造專案小組己確定首艘自製防衛潛艦（Indigenous Defense Submarine, IDS）構型採用歐洲設計，建造技術由日本擔任總顧問。美商洛馬公司（Lockheed Martin）擔任系統總顧問，負責統合國際團隊造艦以及紅區戰鬥系統。潛艦國造預定2020年完成設計標案，2021年開始建造，2024年下水。[1] 另美國有人提議美國重啟柴電潛艦生產，除了滿足美國傳統盟國需求，同時也能強化同盟連結。[2] 傳統潛艦還可彌補美國核潛艦數量的不足，迅速前進部署亞太島鏈缺口，將中國艦艇封鎖在島鏈內海。[3] 未來台美可形成潛艦出口聯盟，台灣建造美國行銷。
貳、安全意涵
一、潛艦是不對稱作戰撒手鐧武器
由於本身隱匿特性，潛艦是不對稱作戰的撒手鐧武器。越南為建立對中的反介入與區域拒止戰略（anti access and area denial, A2AD），主要向俄羅斯採購6艘基洛級（Kilo）潛艦。馬來西亞向法國進口兩艘鮋魚級（Scorpense）潛艦，最近連菲律賓也考慮購買潛艦。先民稱為黑水溝的台灣海峽，是台灣安全的天然屏障。只要在台海周邊部署多艘潛艦，就能夠有效威脅中國入侵的登陸船團。2001年小布希政府同意協助台灣取得8艘潛艦，最後因美國沒有柴電潛艦構型以及其他因素無疾而終。2018年4月美國同意發出行銷執照，對台灣潛艦國造開綠燈。
二、出售傳統潛艦強化同盟連結
1954年美國第1艘核潛艦鸚鵡螺號（USS Nautilus）服役，開啟核潛艦時代。1959年最後1艘傳統潛艦藍背魚號（USS Blueback）下水，1990年除役後美軍不再擁有傳統潛艦。冷戰時期美國將大批傳統潛艦移轉巴西、土耳其、台灣等盟國。美國沒有傳統潛艦可移轉後，這些國家並未尋求俄製潛艦，而是轉向歐洲國家。德國209/212系列是最受歡迎潛艦，台灣也分在1988、1989年進口兩艘荷蘭潛艦。近來北京向孟加拉、巴基斯坦出口潛艦，積極建構中國潛艦連結。面對崛起的中國，美國重新生產傳統潛艦供應盟國，尤其是印太國家，等於間接彌補美國核潛艦數量不足的缺口。
三、印太部署傳統潛艦遏制中國
美國潛艦為全核動力化，但在數量上呈現不足。1艘美國維吉尼亞級核攻擊潛艦造價32億美元，而日本「閉氣推進」（air-independent propulsion, AIP）蒼龍級潛艦只要6.31億美元。數量本身也是一種優勢，採購1艘維吉尼亞級可抵5艘蒼龍級。加上AIP可讓潛艦在水下停留兩週，戰力與過去不可同日而語。美國重新恢復生產傳統潛艦，這是遏制中國海軍擴張的廉價武器。為避免與全核潛艦隊衝突，美國可將傳統潛艦前進部署在關島與日本，除了讓中國無法登陸日本西南諸島或台灣本島，也讓企圖穿越宮古海峽或巴士海峽，以及沿著中國近海南北航行的中國艦艇危機四伏。
參、趨勢研判
美國重新生產傳統潛艦的想法，在美國仍是非主流思潮。但卻是台美共組潛艦出口聯盟的一個機會。
一、美國海軍尚難接受傳統潛艦
在核潛艦之父李高佛（Hyman Rickover）鼓吹下，數十年來美國核潛艦是主流派。儘管柴電潛艦相對物廉價美，適合近海作戰。但無法像核潛艦長期潛伏海底，隔一段時間需要浮出水面曝露行蹤。對強調大洋作戰的美國海軍，短期內改變核潛艦主義的可能性不大。
二、生產傳統潛艦供應盟國可能性較大
曾經接受美製潛艦的盟國，被認為美國傳統潛艦的現成既有市場，只是沒有現貨可以供應而已。美國潛艦技術仍然首屈一指，尤其是作戰系統、魚雷、聲納等關鍵技術。洛馬公司曾為西班牙S-80潛艦提供作戰系統。澳大利亞新建潛艦採用法國潛艦，但作戰系統等裝備仍獨鍾美國。美國對傳統潛艦唯一欠缺是構型，藍背魚號的白魚級（Barbel class）構型，是手上僅有淚珠型（teardrop type）構型。台灣荷製海龍級與日本渦潮級（Uzushio class），都是以白魚級為基礎而設計的衍生型。
三、台美共組傳統潛艦出口聯盟
若台灣潛艦國造計畫一切順利，預定建造8艘。若無後續訂單，辛苦建立的產能將閒置。由於台灣外交孤立，要單獨出口潛艦可能性不大。若與美國共組出口聯盟，應具有相當可行性。台灣製造人力成本具有競爭性，並讓本土潛艦產業永續經營。美國則分享一個現成最新構型，配合優越的戰系武器裝備與國際行銷能力，重拾過去被歐洲國家奪走的盟國市場唾手可得。台美共組潛艦出口聯盟是同蒙其利，並能深化雙方國安連結，值得大力推動。
[1]〈美商洛馬任國造潛艦總監構型歐洲設計建造日本技術〉，《上報》，2018年9月20日，http://www.upmedia,mg/news_info.php?SweialNo=48469。
[2]Tyler Headley, “Is It Time for America to Start Selling Diesel Submarines Again,” National Interest, September 21, 2018, http://nationalinterest.org/blog/buzz/it-time-america-start-selling-diesel-submarines-again-31687
[3] James Holmes, “Diesel Submarines: the Game Changer the U.S. Needs,” National Interest, September 23, 2018, http://nationalinterest.org/blog/diesel-submarines-game-changer-us-navy-needs-31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