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週報第83期
壹、新聞重點
美國、澳洲、日本三方於2023年6月7日發表聯合聲明,將投入9,500萬美元海底電纜計畫,預計從太平洋島國上的密克羅尼西亞聯邦(Federated States of Micronesia, FSM)現有纜線登陸點——波納佩島(Pohnpei)往東拓展與科斯雷島(Kosrae)、[1]諾魯(Nauru)和吉里巴斯(Kiribati)的塔拉瓦環礁(Tarawa)等3島國(如圖1),全長約2,250公里,預計2025年完工。贏得計畫標案的日本電氣(NEC)聲稱,將確保該區域約10萬居民、商家和政府單位有高速、高品質及更安全通訊。[2]
圖1、「東密克羅尼西亞海纜計畫」(East Micronesia Cable)規劃路線
資料來源:“NEC to Supply East Micronesia Cable System (EMCS),"NEC, June 6, 2023,
https://www.nec.com/en/press/202306/global_20230606_02.html.
貳、安全意涵
一、美國拉攏同盟國打造海纜「美國隊」
中國2018年提供巴布亞紐幾內亞的Kumul海纜融資服務,並由「華為海洋」承建,連接巴國14個沿海主要城市,成為該國傳輸網路骨幹。其在太平洋島鏈地帶的部署動作,使得一向視南太平洋地區為其勢力範圍的澳洲愈發警惕。故而2020年當前身為中國「華為海洋」的「華海通信」(HMN Tech)在參與「東密克羅尼西亞海纜計畫」競標過程,儘管出價較競爭對手低逾20%而幾近勝券在握,[3]然因美、澳向太平洋等國,頻就海纜在區域國際通訊的中樞角色及網路安全等原因示警,最終致標案無效;同年美、澳、日更合作鋪設帛琉海纜,凸顯美國試圖分析利弊說服當事國,接續與盟國合資,以結合各方不同資源與技術,擴大競爭優勢,遏制中國染指國際海纜網路建設。
二、中國再接再厲挑戰現有海纜秩序
今(2023)年3月美國海底電纜供應商SubCom擊敗原本出價較便宜的中國「華海通信」,拿下由新加坡到法國距離1.92萬公里的「東南亞-中東-西歐六號海纜」(South East Asia-Middle East-Western Europe 6,簡稱SeaMeWe-6)。後續中國亦不甘示弱,其三大國有電信營運商(中國移動、中國電信、中國聯通)擬計畫耗資5億美元,計畫從香港和海南島,連接新加坡、巴基斯坦、沙烏地阿拉伯、埃及及沿線其他國家至法國的「歐洲-中東-亞洲海纜」(Europe-Middle East-Asia,簡稱EMA)。[4]從路線規劃來看,美國和中國已然各自形成兩條相同連接歐洲與亞洲之間的「平行海纜」實屬前所未見,亦顯示雙方在海纜領域的針鋒相對已白熱化,已然形成抗衡對方影響力的海纜戰略框架。
參、趨勢研判
一、中國海纜從邊緣走向市場核心,與他國合作力抗美國遏制
根據美國電訊市場研究顧問公司TeleGeography 提供的世界海纜地圖,[5]中國「華海通信」從2009年起至2022年在全球已承包33條海纜,其中多鎖定單一國家或島嶼、小規模短距離為主(1,000公里以內工程)。逾5,000公里的僅2019年的巴布亞紐幾內亞的Kumul海纜、2020年連接巴西與喀麥隆的南大西洋互聯海纜的South Atlantic Inter Link(SAIL)2條,直至2022年才首次出現連接亞洲、非洲和歐洲PEACE Cable,且距離破萬(2.15公里)的長距離海纜。從其欲打造「歐洲-中東-亞洲海纜」(Europe-Middle East-Asia, EMA),顯見「華海通信」正朝跨洋系統和多站點複雜網路的海纜布線方案的目標執行。
中國挾地利之便,目前「華海通信」承包約1/3海纜案均圍繞東南亞地區,除寮國因身為東協中唯一內陸國,餘九國已係其具體擴張的重點範圍(如表),中國更預計在明(2024)年、2025年完工的SEA-H2X、Asia Link Cable(ALC)海纜工程中,將東協國家與中國海南島、香港連結,強化彼此間的數位鏈結,加上「華海通信」的5條海纜鋪設項目當事國是身處南海海域的印尼與菲律賓,無形中牢握南海水下活動主權,成為其阻礙他國企業在南海的通訊海纜項目的鋪設維修的談判利器。
當前中國雖面臨美國SubCom、日本電氣公司(NEC)和法國阿爾卡特海底網路公司(Alcatel Submarine Networks, ASN)前三大海纜公司在市場與技術對其雙重夾擊,致競標海纜案頻夭折,但揆諸今年中國陸續與法國Orange SA、巴基斯坦PTCL、埃及Telecom Egypt,以及科威特KSCP共4間國外電訊商簽署諒解備忘錄(MoU),同時與新加坡國營電訊公司Singtel洽談,[6]凸顯其在挫敗後反加大投資海纜,刻尋求外國電訊商加入出資參與或使用EMA組成「挺中」聯盟,預估將持續與美國爭相角逐鋪設國際海纜的路徑主導權。.
表、中國「華海通信」承包東南亞地區的海纜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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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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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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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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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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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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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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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am Dumai Melaka (BDM) Cable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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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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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巴淡(Batam)、印尼杜邁(Dumai)、馬來西亞馬六甲(Malac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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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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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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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aram Kupang Cable System(MK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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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8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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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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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馬(Bima)、英德(Ende)、古邦(Kupang)、Pringgabaya、Saraemee、大松巴哇(Sumbawa Besar)、威英嘉浦(Wainga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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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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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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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acay-Palawan Submarine Cable System (BPS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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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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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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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灘島(Boracay)、卡提克蘭(Caticlan)、聖荷西(San Jose)、科隆島(Coron)、Tayt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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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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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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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aysia-Cambodia-Thailand (MCT) C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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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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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羅勇(Rayong)、柬埔寨西哈努克(Sihanoukville)、馬來西亞珍拉丁(Chera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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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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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
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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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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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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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巴淡(Batam)、馬來西亞豐盛港(Mersing)、新加坡丹那美拉(Tanah Mer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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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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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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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pa Ring Midd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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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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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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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gga、巴務巴務(Baubau)、布蘭加(Buranga)、肯達里(Kendari)、Lakudo、盧武克(Luwuk)、Manado、梅龍瓜內(Melonguane)、摩羅泰島(Morotai)、Ondong Siau、拉哈(Raha)、薩拉坎(Salakan)、薩納納(Sanana)、索菲菲(Sofifi)、塔胡納(Tahuna)、塔利亞布島(Taliabu)、特內特島(Ternate)、蒂多爾島(Tidore)、托貝洛(Tobelo)、沃沃尼島(Wawon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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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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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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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sogon-Samar Submarine Fiber Optical Interconnection Project (SSSFO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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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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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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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Allen)、Santa Magdale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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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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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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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mul Domestic Submarine Cable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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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7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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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Jayap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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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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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第4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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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verge Domestic Submarine Cable Network (CDS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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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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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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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島(Baclayon)、巴孔(Bacong)、Bogo, 長灘島(Boracay)、Buenavista、卡加延德奧羅(Cagayan de Oro)、科隆島(Coron)、萊加內斯市(Leganes)、馬士弼城(Masbate City)、Milagros、Naga、奧爾莫克(Ormoc)、Pasacao、羅哈斯市(Roxas City)、Roxas、聖卡洛斯(San Carlos)、聖胡安(San Juan)、聖雷米希奧(San Remigio)、塔比拉蘭(Tagbilaran)、塔里薩伊市(Talisay City)、Taytay、Tole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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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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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
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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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CE C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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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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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大士港(Tu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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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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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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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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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7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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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丹林(Thanlyin)、新加坡大士港(Tu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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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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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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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H2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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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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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舂坎角(Chung Hom Kok)、中國陵水(Lingshui)、菲律賓(拉烏尼翁(La Union)、馬來西亞古晉(Kuching)、泰國宋卡(Songkhla)、新加坡大士港(Tu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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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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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第3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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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ia Link Cable (ALC)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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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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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香港、中國海南島、菲律賓Luna、菲律賓Bauang、越南峴港(Danang)、汶萊Tungku、新加坡樟宜(Changi S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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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曾敏禎根據TeleGeography整理。
二、美國在已成熟的海纜版圖繼續拓展,切割中國劃分敵我
揆諸美國SubCom公司自1994年起至2022年在全球已承包68條海纜(如圖2),其中5,000公里以下的海纜承包項目與中國「華海通信」不相上下,顯見中國海纜產業起步雖較晚,但在小規模短距離的承包數量急起直追。然美國SubCom公司承包5,000公里至1萬公里海纜項目數量是中國「華海通信」7倍、1萬公里以上是24件(中國僅1件),顯示當前就更長的跨洋系統通信距離、海纜工程建設能力經驗及產業整體能力,其和美國SubCom公司仍存在較大差距。
圖2、至2022年美國SubCom與中國「華海通信」承包海纜之距離與件數統計
資料來源:曾敏禎根據TeleGeography整理。
今年5月底美國、日本、印度和澳洲四國召開的「四方安全對話」(Quad),強調海纜作為通訊基礎建設關鍵成分,與網路連線根基的重要性,將支持印太地區的海纜網路建設,[7]當中國欲開展自亞洲通往中東直至歐洲或非洲跨洋海纜系統時,即須經過馬來西亞與新加坡,穿過麻六甲海峽,抵達印度洋,故而印度可被視為亞洲通往歐、非大陸的海纜關鍵節點。然相較美國SubCom公司在其7件跨洋海纜項目直接選擇印度的孟買(Mumbai)、科欽(Cochin)、清奈(Chennai)作為登陸點,目前中國「華海通信」只在印度洋島國的斯里蘭卡與馬爾地夫設點,可見其忌憚美日印澳深化「印太戰略」同盟時,通過印度洋所需的地緣政治考量。
美國SubCom公司已先插旗北太平洋、印度洋、地中海、波斯灣、紅海、加勒比海、北大西洋等多地區海纜系統,意味留給中國「華海通信」的空間不多。而海纜產業雖因業務性質牽涉多國,亟須「以和為貴」,然目前在美國對中國安全疑慮加深下,已完全拒絕批准連接美國和任何中國登陸點的海纜許可,而由英、美、加、澳、紐組成的「五眼聯盟」(Five Eyes)迄今亦排除任何由中國「華海通信」承包的海纜項目連結,檯面上美中已然互相排斥對方的電信運營商及網路設備,各國新建海纜在考量選址及機敏性維護,勢將被迫在美中海纜間清楚明白的選邊站隊。
[1]密克羅尼西亞聯邦(Federated States of Micronesia)包括雅浦(Yap)、楚克(Chuuk)、波納佩(Pohnpei)和科斯雷(Kosrae)等4個島。
[2]“Work to Start on East Micronesia Cable Following Contract Signing,” U.S. Department of State, June 6, 2023, https://www.state.gov/work-to-start-on-east-micronesia-cable-following-contract-signing/.
[3]2019年因川普政府對華為的相關企業封鎖與抵制,華為將其持有「華為海洋」的51%股權轉讓給中國另一最大電力和光纖網路製造商之一「江蘇亨通光電」(Jiangsu Hengtong Optic-Electric)而後遂於2020年改名為「華海通信」。
[4]“Report: Chinese Companies Plan Undersea Internet Link to Compete with US Project,” VOA, April 12, 2023, https://learningenglish.voanews.com/a/report-chinese-companies-plan-undersea-internet-link-to-compete-with-us-project/7047538.html.
[5]“Submarine Cable Map,” TeleGeography, https://www.submarinecablemap.com/.
[6]Joe Brock, “Exclusive: China Plans $500 Million Subsea Internet Cable to Rival US-Backed Project,” Reuters, April 7, 2023, https://www.reuters.com/world/china/china-plans-500-mln-subsea-internet-cable-rival-us-backed-project-2023-04-06/.
[7]Ken Moriyasu and Kiran Sharma, “Quad Agrees to Bolster Submarine Cables in 47-Minute Summit,” Nikkei, May 20, 2023, https://asia.nikkei.com/Spotlight/G-7-in-Japan/Quad-agrees-to-bolster-submarine-cables-in-47-minute-summ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