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期
壹、新聞重點
美國總統川普（Donald J. Trump）於2019年2月5日在國會發表國情咨文，正式宣布2月27-28日將與北韓領導人金正恩（Kim Jong-un）在越南會面，另在2月8日於個人推特發文，公布第二次川金會將在河內舉行，並表示期待與金正恩會晤，共同推動和平。[1]
貳、安全意涵
一、美朝皆有意願在2018年川金首會的基礎上持續維持對話
自2018年6月12日川普與金正恩在新加坡舉行首度峰會，迄今依公開資訊美朝幕僚官員共已進行7次會談。美國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於2018年7月及10月兩度造訪平壤北韓勞動黨副委員長金英哲（Kim Young-chol），傳達川普第一手訊息，並於9月在紐約聯合國大會期間會見北韓外長李永浩（Ri Yong-ho）掌握金正恩推動無核化的意願。此外，美國中情局韓國中心主任安德魯（Andrew Kim）12月在板門店會晤北韓統一戰線部策略室室長金聖慧（Kim Sung-hye）。川普在耶誕節前夕推文透露對北韓工作取得新進展，並表示期待下一次峰會，金正恩2019年元旦隨即透過新年談話回應，表示準備好隨時與川普會面。[2]金英哲2019年1月攜金正恩親筆信函訪問華府，川普乃於1月19日拍板定案宣布將在2月底舉行川金二會，顯示雙方皆有意願在2018年川金首會的基礎上持續維持對話。
川普於國情咨文中形塑推動朝鮮半島和平進程與改善美朝關係作為其爭取連任的主要政績。為推動談判進展，北韓政策特別代表畢根（Stephen Biegun）分別在2019年1月21-22日於瑞典斯德哥爾摩（Stockholm）與北韓外務省副部長崔善姬（Choe Son-hui），另在2月6-8日於板門店與北韓協商代表金赫哲（Kim Hyok-chul），就具體落實無核化的方案細節舉行兩次工作會談。另一方面，畢根2月4日透過美韓工作小組，在首爾會晤韓國外交部韓半島和平交涉本部長李度勳（Lee Do-hoon），掌握兩韓和解進程不會影響無核化談判與制裁北韓（詳參附表1、2）。
二、美朝選擇越南舉行峰會有其安全與政治考量
北韓在河內設有大使館，且越南飛行距離符合金正恩專機「蒼鷹一號」的航程範圍，北韓外長李勇浩與美國國務院北韓政策副特別代表蘭伯特（Mark Lambert）分別於2018年11月12月訪問越南，掌握元首人身安全無虞。另一方面，美國有意借鑒美越關係的發展模式，以及讓金正恩仿效越南經濟轉型的經驗，營造美朝化解分歧衝突，邁向蓬勃發展夥伴關係的氛圍。[3]
三、美國壓縮中國運用北韓議題做為貿易談判籌碼的空間
2019年1月底的美中貿易談判雖有進展，但川普1月31日表示，美中任何貿易協議，必須經由他與習近平會面協商後才能拍板定案；美國貿易代表萊特海澤（Robert Lighthizer）和財政部長梅努欽（Steven Mnuchin）2月6日證實將前往北京進行第六輪談判，並表示將視談判結果決定是否安排川習會。川普宣布川金二會定在加徵關稅協商截止期限（3月1日）前夕的2月27- 28日，復於2月7日強調在3月1日前，不會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會面，但兩人「可能」會在之後舉行會晤。對中方而言，可說是美方以改變貿易談判遊戲規則，壓制北京任何打北韓牌的念頭，另一方面也加大對中方壓力—即使北京能在2月的美中貿易談判與美方官員取得共識，也不保證川普將與習近平會面簽署協議。由於貿易戰協商成敗攸關習近平的領導威信，且中國人大與政協兩會將於3月3日和5日在北京召開，此一情勢將對習近平造成更大的壓力。
參、趨勢研判
一、「無核化」突破的關鍵應在北韓能否提出核武的數量與地點
川普雖於國情咨文強調北韓已停止核試，在過去15個月內亦未再試射飛彈，更將與金正恩會談視為推動嶄新外交關係的一環（as a part of bold new diplomacy）。但依據美國提出的「無核化」（Denuclearization）原則[4]－北韓必須以「全面」（Complete）、「可驗證」（Verifiable）、「不可逆」（Irreversible）的形式徹底「銷毀」（Dismantlement）核武，換言之，平壤必須公布完整的核武相關設施清單並完全銷毀核武相關設施，同意公正第三方專家可就核武相關設施進行查核，且銷毁的核武不可再恢復生產。在回應美方「無核化」的進展上，金正恩表示要往朝鮮半島非核化的方向努力，僅於2018年9月文金會中承諾北韓將永久關閉其遠程飛彈試驗場，並允許外部核查人員核查（即「可驗證」），並在2019年新年講話中承諾尋求「完全無核化」，包括拆除核試場和飛彈試驗場，並宣稱不再製造、不再試驗、不再使用與不再擴散核武等四不原則（即「不可逆」與「銷毀」）。惟對於完整的核武相關設施銷毀清單（即「完全」），金正恩迄今未曾提出亦未見參與協商的北韓有所回應（詳參附表3）。因此，川金再會能否針對「無核化」有所突破，關鍵便在於在北韓能否提出存放核武的地點與數量，進一步說服美方與展示落實「無核化」的決心，但可能性很低。
二、北韓將以落實部分無核化尋求美國讓步放寬制裁
據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SIS）2018年11月12日研究報告估計，北韓可能有15至20座秘密飛彈作業基地，且有13座基地仍持續運作並能夠發射攻擊美國本土的飛彈。美國國務院11月20日《東亞太平洋地區聯合戰略報告》（Joint Regional Strategy of East Asia and the Pacific）則指出其長期政策目標是最終且完全核實的無核化，但短期則以凍結北韓核武發展，停止核彈試驗和核武生產材料為主。[5]無核化非一蹴可幾，有鑒於此，北韓或將於川金二會提出以終止發展長程飛彈為條件，將「無核化」進程導向軍備削減，測試美方談判底線。惟川金二會若要取得成果，仍應在2018年川金首會的基礎上，取得一定進展，這也是美朝雙方官員持續努力的工作。
附表1、2018年6月12日川金首會後兩韓推動和解概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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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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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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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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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韓代表在金剛山舉行紅十字會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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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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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韓舉辦離散家屬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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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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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韓共同聯絡事務所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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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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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在寅與金正恩在平壤會面並簽署《平壤共同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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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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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韓啟動「非武裝地帶」（DMZ）的地雷拆除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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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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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在寅召開國務會議，批准《平壤共同宣言》和《韓朝軍事領域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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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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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韓撤除非軍事區「共同警備區」（JSA）的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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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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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韓啟動於軍事分界線（MDL）設立禁飛區，軍用飛機禁止進入停戰線以東40公里和以西20公里內，北韓亦封閉約900多門部署於朝鮮半島西部海岸火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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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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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韓依據《9.19軍事領域協定》停止敵對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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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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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韓依據《9.19軍事領域協定》開放經通報之民間船舶可在共用水域自由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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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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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韓依據《9.19軍事領域協定》試點拆除22個雙方哨所並撤出全部兵力和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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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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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韓啓動鐵路聯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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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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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台召開國家安保會議，商討組建「兩韓聯合軍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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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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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代表於兩韓共同聯絡事務所就發展韓朝關係與建立和平機制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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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陳蒿堯整理自相關新聞。
附表2、美國對制裁北韓相關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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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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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務卿蓬佩奧赴平壤訪問，雙方就無核化議題達成協議，同時美方也明言，唯有北韓確定貫徹無核化才會終止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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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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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明白表示，未經美國批准，韓國不可片面解除對北韓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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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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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總統在美國期中選舉結束後的白宮記者會上表示，解除制裁需要北韓也採取相應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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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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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韓美軍司令布魯克斯（Vincent K. Brooks）表示，韓國尋求對北韓放鬆制裁，已引發不安情緒，韓美必須繼續保持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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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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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美正式成立工作小組，並在美國華盛頓舉行首次會議，討論北韓無核化、對北韓制裁以及對北韓制裁框架內的南北韓合作方案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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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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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佩奧於國務院記者會表示，兩韓的和解進程必須與實現半島無核化「同步」（tandem）進行，不可超越無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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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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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佩奧表示明確瞭解北韓目前主張什麼，無核化談判將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重申將繼續維持對北韓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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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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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與文在寅達成共識，在北韓徹底棄核前仍維持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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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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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務院發言人巴拉迪諾（Robert Palladino）重申在實現無核化前，仍將維持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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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陳蒿堯整理自相關新聞。
附表3、北韓與美國對無核化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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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張
提出時間/提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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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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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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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lete完全：公布「完整的核武相關設施清單」並「完全銷毀核武相關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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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20
美國國務院《東亞太平洋地區聯合戰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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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長期目標是最終且完全核實的無核化，但短期則以凍結北韓核發展，停止核彈道導彈試驗和核武器生產材料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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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5
國家安全顧問波頓
出席華爾街日報年度CEO理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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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據稱已炸毀核試場並拆除飛彈發動機設施，但仍未達到美國要求最終和全面核實的無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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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
金正恩新年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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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力於在朝鮮半島建立永久和平，並尋求「完全無核化」，包括拆除核試場和飛彈試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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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2
國務院北韓政策特別代表畢根
於瑞典斯德哥爾摩會晤
北韓外務省副部長崔善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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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籲北韓停止生產核燃料和核武，作為具體無核化的第一階段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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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ifiable可驗證：公正第三方專家可就核武相關設施「進行查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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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9.19
文在寅與金正恩舉行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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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承諾永久關閉其遠程飛彈試驗場，並允許外部核查人員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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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9.19
國務卿蓬佩奧針對
「文金三會」發表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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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以金正恩提出由美國和國際視察員在場，完成拆除同昌里西海岸遠程飛彈發射設施，作為朝向最終全面核查無核化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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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16
副總統彭斯
接受NBC News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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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有川金二會，美國將要求平壤提供完整的核武清單和地點，並允許對這些地點進行檢查，以及制定拆除核武器的具體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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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reversible不可逆/Dismantlement銷毀：「銷毁」的核武「不可再」恢復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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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
金正恩新年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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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力無核化，不再製造、不再試驗、不再使用與不再擴散核武等四不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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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陳蒿堯整理自相關新聞。
[1] “President Donald J. Trump’s State of the Union Address,” The White House, February 5, 2019, https://www.whitehouse.gov/briefings-statements/president-donald-j-trumps-state-union-address-2/; Donald J. Trump, “My representatives have just left North Korea after a very productive meeting and an agreed upon time and date for the second Summit with Kim Jong Un. It will take place in Hanoi, Vietnam, on February 27 & 28. I look forward to seeing Chairman Kim & advancing the cause of peace!,” Twitter, February 8, 2019, https://twitter.com/realDonaldTrump/status/1094031561861881856
[2] Donald J. Trump, “Christmas Eve briefing with my team working on North Korea – Progress being made. Looking forward to my next summit with Chairman Kim!,” Twitter, December 24, 2018, https://twitter.com/realDonaldTrump/status/1077311502615490560/photo/1;〈金正恩發表2019年新年賀詞〉，《勞動新聞》，2019年1月1日，http://www.rodong.rep.kp/cn/index.php?strPageID =SF01_02_01&newsID=2019-01-01-0017。
[3] “Department Press Briefing - February 7, 2019,” U.S. Department of State, February 7, 2019, https://www.state.gov/r/pa/prs/dpb/2019/288893.htm
[4] 川普個人多次提及「完全、可驗證、不可逆轉的無核化」（Complete, Verifiable and Irreversible Denuclearization, CVID），蓬佩奧2018年5月2日針對生化及大規模殺傷力武器，要求北韓必須做到「永久、可驗證、不可逆轉的銷毀」（Permanent, Verifiable and Irreversible Dismantling, PVID），6月12日「川金首會」後的聯合公報提及「完全無核化」（Complete Denuclearization, CD），以及6月30日美方首次提到其政策目標為「最終、充分驗證的無核化」（Final, Fully, Verified Denuclearization, FFVD），雖然說法與用字不同，但歸納其核心原則仍維持CVID。
[5] Joseph Bermudez, Victor Cha and Lisa Collins, “Undeclared North Korea: The Sakkanmol Missile Operating Base,” Beyond Parallel, November 12, 2018, https://beyondparallel.csis.org/undeclared-north-korea-sakkanmol-missile-operating-base/; “Joint Regional Strategy of East Asia and the Pacific,” State Department – Bureau of East Asian and Pacific Affairs USAID – Bureau for Asia, November 20, 2018, https://www.state.gov/documents/organization/284594.pd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