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俄戰爭可能陷入僵局
2022.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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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新聞重點
美國是烏克蘭安全援助最多的國家,從2014年俄羅斯第一次入侵烏國以來,美國援助烏國武器裝備價值83億美元。若從2022年2月14日俄國再度入侵烏國到6月15日為止,美國安全援助烏國高達56億美元。其中包括4套海馬士火箭系統(High Mobility Artillery and Rocket Systems, HIMARS)與48枚火箭、1,400多枚刺針(Stinger)防空飛彈、6,500多枚標槍(Javelin)反坦克飛彈與20,000多枚反坦克武器、121多架鳳凰幽靈(Phoenix Ghost)與700多架彈簧刀(Switchblade)無人機、126門155mm M777榴砲與25.6萬枚砲彈、3套魚叉飛彈系統、20架Mi-17直升機、數百輛悍馬車、200輛M113裝甲運兵車、7,000多支輕兵器與5千萬多顆子彈、雷射火箭以及通信與情報等非致命性裝備。[1] 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提供援烏武器以守住戰線為主,既不會打輸,也無法打贏。
貳、安全意涵
西方國家存在「正義派與「和平派」的矛盾,然而提供烏克蘭武器以守住戰線為主,讓戰場陷入僵局而營造談判有利條件。
一、海馬士火箭足以扭轉戰局
美國提供4套海馬士輪型火箭系統,英國提供3套M270履帶火箭系統,火箭射程都在70公里,排除攻擊俄國境內目標能力。烏克蘭總統顧問阿列斯托維奇(Oleksiy Arestovych)表示,火箭系統是能夠改變戰局武器,但友盟提供數量還不足以扭轉戰局。阿列斯托維奇指出,「要是我們能取得60套系統,那麼俄軍就會完全失去推進能力,他們將走上死路。若是40套系統的話,他們仍能推進,但速度緩慢且蒙受重大傷亡。若只有20套,他們就會持續推進,傷亡則會比現在高」。目前美陸軍有363套海馬斯和225套M270火箭發射器,英國則有35套M270。[2]
二、「正義派」與「和平派」互相矛盾
對於烏俄戰爭的最終結局,西方國家主要分為「和平派」(peace party)與「正義派」(justice party)。「和平派」認為戰爭應該趕快結束,和平談判愈早愈好。「正義派」則認為,一定要讓莫斯科付出侵略的代價。雙方觸及包括烏國失土、拖延戰爭風險與報酬、未來俄國地位與歐洲秩序等議題。目前「和平派」正大聲疾呼,德國呼籲停火,法國表示未來和談不能羞辱俄國,義大利提出政治解決的四軌計畫。「正義派」包括波蘭、波羅的海國家,領頭羊為英國。烏克蘭最大支持者美國,同樣沒有明確目標。華盛頓最早提出讓基輔在談判桌上處於最有力地位,不過美國國防部長奧斯丁(Lloyd Austin)說法不一。奧斯丁訪問基輔時表示,西方國家將協助烏克蘭贏得戰爭並弱化俄羅斯,在與俄國國防部長紹依谷(Sergei Shoigu)通話時卻呼籲立即停火。基輔擔心某些歐洲國家可能會「烏克蘭疲乏」(Ukraine fatigue),最終逼迫基輔投降。[3]
三、西方國家只提供穩住烏國戰線武器
烏國軍民以小搏大全力抵抗俄軍,甚至想要贏得戰爭勝利,不過目前西方國家僅援助烏國穩住戰線的武器,而不是提供打贏的武器。第一階段的標槍與刺針飛彈,只是抵抗武器。第二階段的榴炮與火箭系統,也是隨著敵情威脅程度而相對調整火力。面對俄國龐大作戰機器,西方國家擔心戰爭最後無法收拾。目前俄軍只是狂轟濫炸,下一步可能動用化學甚至核子武器。換句話說,西方國家意在維持戰場不輸不贏的僵持局面。[4]
參、趨勢研判
未來烏俄戰爭可能結局包括「消耗戰」、「普欽片面停火」、「戰場僵局」、「烏克蘭勝利」與「俄羅斯勝利」等五種選項。
一、消耗戰
戰爭可能會持續數月——若不是數年的話——因為俄烏部隊都在相互消耗。雙方互有得失,也都不願意放棄。俄國總統普欽認為他可通過戰略耐心來獲得利益,他賭西方國家會感到疲乏而放棄;然而西方國家展示決心,繼續向烏國提供武器。戰爭可能逐漸成為一場「凍結衝突」(frozen conflict),一場「永遠戰爭」(forever war)。
二、普欽片面停火
如果普欽片面停火,將佔領領土收入口袋並宣布勝利。普欽聲稱特別行動已經完成。俄國支持頓巴斯分離份子受到保護,通往克里米亞陸上走廊已經建立。普欽站在道德高地,向烏國施壓以停止戰鬥。
三、戰場僵局
烏俄軍隊已經筋疲力盡,人員和軍火短缺。俄國軍事和經濟損失無法持續。烏國人民厭倦戰爭,不再為一個虛浮勝利而犧牲更多人命。未來戰場將出現僵局,因為任何政治解決都是非常困難,尤其烏克蘭對俄羅斯缺乏信任。和平協議不會持久,可能隨時發生更多戰鬥。
四、烏克蘭勝利
烏國總統澤連斯基表示,烏克蘭一定會贏得戰爭,並收復失土。西方國家制裁打擊俄國戰爭機器,烏軍利用遠程火箭轉守為攻,奪回被佔領土地,可能回到開戰前狀況,甚至包括克里米亞。
五、俄羅斯勝利
西方國家相信,俄國在第一階段受挫,然而攻佔基輔目標仍未放棄。俄羅斯除了鞏固頓巴斯成果,同時轉移兵力到其他目標,俄國能夠動員的兵力,就讓人難以承受。烏國人民可能分裂,有些人想提出和平訴求。[5]
[1]Christina L. Arabia, et al., “U.S. Security Assistance to Ukraine,”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June 6, 2022, https://s3.documentcloud.org/documents/22054098/us-security-assistance-to-ukraine-june-6-2022.pdf.
[2]Dan Sabbagh, “Ukraine Needs Many More Rocket Launchers from West, Says Adviser ,” The Guardian, June 6, 2022, https://www.theguardian.com/world/2022/jun/06/ukraine-needs-many-more-rocket-launchers-from-west-says-adviser.
[3]“When and How Might the War in Ukraine End?” Economist, May 26, 2022, https://www.economist.com/europe/2022/05/26/when-and-how-might-the-war-in-ukraine-end.
[4]Kevin Baron, “Does the West Want Ukraine to Win or Not?” Defense One, May 11, 2022, https://www.defenseone.com/ideas/2022/05/does-west-want-ukraine-win-or-not/366820.
[5]James Landale, “Ukraine War: Five Ways Russia's Invasion May Play Out,” Economist, June 2, 2022, https://www.bbc.com/news/world-europe-61674469.